研的。
真正叫我难以忘怀的,并不是复试时的问题,而是等待复试前的等待和复试后的等待。
一个人,一个人的进去、出来,你知道你前面有多少人,但并不会知道具体的时间;你可能会通过前面的人被问过什么问题,但你并不知道自己会被问什么问题!
忐忑么?或许有吧,但这绝非主要的情绪。
我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中午的时候,提供了盒饭。我俯身在窗台上,三月吧,广州已经很热了。楼前两排椰子树整整齐齐的站立着,虽然是晴天,但是天空显然蒙上了工业时代的背景,灰蒙蒙的。
那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天空。
下午,复试继续。
“出去叫一下张应超同学——”我听见里边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胖胖的女孩子推开门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我,我点了点头。
我身体一晃进了屋内,回头关上门的时候,看见大家朝着那个女孩子围了过去。
“张应超,请坐!”
“各位老师下午好。我微微鞠躬,环视一周,随后拉开椅子坐了上去,十指交叉。”
之前所有的关于此时的想象都不复存在,认真听着提问,随后做出自己的回答。好像曾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因此心里没有丝毫的杂念。
说起来,真正的考试过程,不论是笔试还是复试,其短暂的进行时,都是幸福的。
只要你认真准备了。
当我出来的时候,排在我后面的是一个极其清秀的顾念,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学文学的,而不该是来学生态的。“左清同学,是吧?”
“她点了点头。”
“老师叫你进去。”我如释重负,不论结局如何,我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当时我以为应该做的,我能做的都做完了。但很快我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走近电梯下了楼,穿过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在一棵极大的榕树旁向东转,就到了人工湖的旁边。
大概因为在整修,水位极浅。露出了水杉的板状根。
以后会在这里学习吧,我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原本的一点陌生之感也消失不见,就因为这棵水杉。初中的时候,教室后面就有一颗水杉伴着我读书。当我靠窗坐的时候,它还时常用清晨的露珠鼓励我的早起。
这种可以可以追溯到中生代白垩纪的古老的裸子植物,曾以为已经在冰期中灭绝。直到近代才在我的家乡发现了幸存的巨树和残存下来的水杉林。
而后,它便以其优美的树形和极强的适应能力,在广大的地域传播开来。以至于,无论我到哪一个城市,几乎能都发现他的身影,并因此得到一种来自故土的安全感。
我摸了摸它粗壮的树干,静静的望着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