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我接到了师傅的电话。“明天我回来学校,晚上请你们吃饭,记得叫上你师兄。”
“你什么时候到呢?”
“快中午的时候就能到学校了,但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弄完之后就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我没有打师兄的电话,而是直接到了他的宿舍。我们就住在同一栋宿舍楼里,我在三楼,他在五楼。我知道类似这样直接就能去到宿舍找到一个朋友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我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了们。他的床位就在靠们的右手边下铺。床单和大四宿舍氛围格格不入,整整齐齐的,不带一点皱褶。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虽然不是有棱有角的所谓豆腐块,但却是我在军训后见过的嘴整齐的被子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床铺时的震惊,差点以为他是参军后继续回来学习的。但后来才慢慢发现,他只不过是有点强迫,不过这种程度的强迫展现出来的是他所有的物品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周剑呢?我问了他的舍友,一个正拿着一把螺丝刀跟自己电脑较劲的哥们。”尽管我时常上来找师兄,但也只是和比较脸熟,并不能叫出名字。
他没有抬头,螺丝刀转个不停。“在阳台呢!”
我绕过他,推开阳台的们走了出去。师兄从一把只剩三个腿的椅子上站起来。把手从窗户伸进去关好了门,又把窗户关好。顿时,我身上的暖意就飞快的消逝。
把我衣服上的帽子扣上,挪过那把椅子坐在一个角上。
“椅子什么时候坏了啊,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师傅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儿!”
师兄递给我一支烟:“爱坐不坐,给你了我自己都只能站着了。再说了,距离你上次来这都多久了,还不让人坏啊。”
我点燃了烟,冲他吐了一口。他往后退了一步,倚在栏杆上。我伸手准备拉他,因为冰冷的铁制护栏在萧瑟的冬天里看起来很单薄。从五楼看下去,之前被遮天蔽日的悬铃木挡住的地面显得十分坚硬。
师兄一把拍开了我的手:“你找我干嘛,你们考完研了,要找工作实习么?”
他转过身,看向图书馆的方向,若不是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声音送过来,我可能很难听清他说的话。
我也站起来,手扶着冰凉的栏杆。“明天一块吃个饭吧!师傅说要请我们吃好吃的。”我弹掉了烟灰,看着他们飞快的掉进风中不见踪迹。
“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啊,我不都说了。”
“是你傻还是我傻啊,尽说废话,明天什么时候。”直到这时我才看间他一脸的疲惫,黑眼圈够快跟眉毛一个颜色了。
“当然是晚上啦,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是一整天没睡觉吗?”
“昨天晚上忙着写专利申请的说明书,所以就睡得晚了点。”
“你的那个毕业设计么?”我想起他之前有提到过。
“嗯。”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沉默了。我是个擅长自我欺骗的人但我却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我只需要稍稍回头,就能瞥见,在我准备考试的这些日子。很多人已经完成了毕业论文,找到了理想的工作准备离开学校走向社会。
但是这条路,还不知道结果。有自信固然是好,但我希望每一个人都不要面对毕业了,考研失败工作却没找好的境地。
那么我们不得不衡量自己的家庭背景。我们已经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了20多年了,可能他们也老了。所以你一定要清楚,人生的所有选择,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旅程。
说来话长,但失神只不过一刹那。远远不到一支香烟的长度。
“还是去水漫庭么?”师兄问我。不等我回答,他接着说:“我请吃饭,你订酒店,可以吧?”
“不是说了师傅请吗?”我表达了自己的不情愿。
“那要不我们俩换一下也行,你总不能叫师傅一个女孩子回来花钱吧!”。
我没有说什么了,估计师兄以为我默认了。
“师傅说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不是水漫庭。在鲁邦那边——”。
“你想和什么酒?”师兄把烟掐灭,抬头问我。
“我啊——我看你们喝就好了,你问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