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呢!”
他放着一首旋律很舒缓的英文歌曲,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的酒杯,左手夹着一根袅袅的香烟。看了我一眼,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下去。一边倒酒,一边说:
“这是我们俩在天津的一个小酒馆时听的一首歌。也就是打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喜欢上喝酒,也算不得是喜欢吧。索性今天就把这些都告诉你吧,省的你天天问。这首歌还可以吧?”说完自己摇晃着酒杯跟着哼唱。
我这这才发现,李旭洲又倒上了一杯红酒。啤酒瓶倒他脚边,像个瘫倒的醉汉,一动不动。其实我并没天天问,我对别人不愿意提起的故事虽然好奇,但并不会追问。不过——师傅除外。
他又开始讲她前女友的故事了,每周二晚上喝完酒回来就会讲上一段。同时也必定再三叮嘱我:“说着你不要讲给别人听哈,我答应她不跟人说我们的故事的。”
今天依旧是说着这样的话语,站了起来,却往后一晃倚在了床栏上,这才稳住了身形说:“你不是一直问她是哪个学校的么?是清华大学的,高考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休学了许久,但是依旧考得不错吧”。他冲我挑了挑眉。
我略感惊讶,上次他喝醉非要我猜上三次,就限定在海淀区,自然是没有能猜中。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番对话。他跟我一样,本科只是普通的大学,倒是没想到前女友在那么优秀的学校。两地相隔千里,断然是没有相识的道理。只是想不我心中最不可能的答案反而是正确的答案。
他没有理会我的惊讶,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总之,我以后找另一半一定要找比较乐观豁达的女孩子,不然的话,平白让两个人受委屈。”说着从床底下摸出一瓶威士忌指着自己,“你以为我想这个样子,天天醉酒。我又不是第一次分手,若是好聚好散的分别,我又哪会抓住自己不放,实在是觉得自己很是愧对她。又是这样的关键时刻,她申请了哥伦比亚大学,再过两个月要考GRE。可是就因为我,让她抑郁症加重,回家修养去了。”
“你别说得那么严重,抑郁也是一种正常的情绪,和我们的悲伤、开心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我开口说。
于洋又给林木添上半杯酒说着:“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你不了解她,而且她高中的时候就曾经确诊,并且需要药物辅助治疗。前些日子她的状态本来极好,一心准备考试。但是单单不理我,她就是这样,有些时候黏人的很,什么都要和我说,但是过些时候却仿佛换了个人,并不和我联系。”
“女孩子,都差不多啦。说来小美不也是这样。你看昨天她就不曾联系我,偏偏有时候又说个不停。”
“说倒是好,但是她就是什么都不说,也不接我的电话。”李旭洲接过话回答。“那段时间我又在鼎湖山考察,天天上山,累得够呛,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就打了一通电话,两个人大吵一架,两个互相了解的人必然能戳中对方柔软的内心,也就是这样才让她情绪巨大波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说什么,我仰头喝下杯中剩余的酒,躺到床上。桌上的蓝牙音箱还放着那首歌“youbelongtome”。脑袋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没想到,陆陆续续竟跟他一起喝了好些酒了。
“我不行了,我醉了。”
“你骗鬼呢!谁他们不知道,只有当一个人再说他没醉的时候才是真的醉了。”李旭洲不肯让我睡过去,试图再把我拉起来。
“喝什么喝啊,我来这又不是为了喝酒来的。”我瞪了他一眼。
小小的空间里还笼罩着香烟的味道。却让人感到有一些恶心,对于它来讲,最轻盈的时候仅仅是在燃烧的时候,而那烟雾一旦冷却就让大大多数人感到恶心。
就跟我们一样,燃烧着,烧成一缕烟向上飘去,却很快冷却,只剩一股并不舒服的气息萦绕在这个新的空间里。
偶尔饮酒,兴许并没有什么坏处。醉一下,说不定醉了或许就醒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