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阿尔弗雷德端了一杯牛奶走过来，递给布鲁斯，递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布鲁斯的眼底，有些血丝。

    虽然布鲁斯白天要出去带美女玩飙车送礼物顺便被美女当冤大头，晚上要在哥谭各地积极打击各种更加积极的犯罪活动，一天到晚几乎只能抽时间休息。

    但可喜的是，哪怕他生活如此的不规律，但他的头发仍然茂盛的生长，他的皮肤还是原来那样能羡慕死一众女郎，他的睫毛很浓密且长，眼睛永远深情凝视每一位女士。

    一点也没有普通人熬夜之后的各种表现。

    阿尔弗雷德很少看见自家少爷眼底出现血丝。

    布鲁斯看到牛奶后揉了揉额角，每次他和杰森开始新一轮的冷战或吵架时，阿尔弗雷德都会中立，然后默默给他喂牛奶。

    阿福一般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但会在某些方面表示自己的态度。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出来。

    布鲁斯望过去，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他整理好了衣服，看起来像是光鲜亮丽，刚从酒会里走出来。

    能从酒会里半路赶出，说明他重视杰森，而依旧风度翩翩，说明他其实也不怎么重视杰森。

    这种若有若无的亲近，是在某些外人面前对杰森最好的态度。

    ……嗯……哪怕这个医生，专门为韦恩庄园服务。

    医生看了一眼门内，关上门，他没有请布鲁斯去其他地方说话，说明杰森没有醒，“韦恩先生，很抱歉……”

    他把白口罩往上拉了一下，尽量遮住脸上的惋惜表情，“我们只能把他的伤势维持在一定的程度上。”

    “他的伤很重，而且还引发了……之前，嗯……之前受过的一些伤。”

    “而且，如果这里的仪器没有出错的话……事实上，出错的可能性很小，那就是，杰森少爷的求生欲其实并不……”

    “仪器上表明的数据是零值，意味着他对自己不抱有任何期待。”

    “这很少见，一般没有求生欲的人数据都是负值，有求生欲的人数据都是正值，很少……不，自从我接触并使用这方面的仪器以来，我没有看到或听闻过零值的案例。”

    ……

    “韦恩少爷？”

    布鲁斯.韦恩回过神，他听出了医生的意思。

    显然阿尔弗雷德也听出来了，他看了一眼符合人设表面露出一点悲伤的自家少爷，布鲁斯正在不经意的轻敲指尖。

    阿尔弗雷德低头，委婉而真诚的将医生及其助手送出庄园。

    他回去后，布鲁斯已经不在原地了。

    阿尔弗雷德没有意外，直接去了韦恩庄园的地下室，也就是他们的根据地，算是蝙蝠窝的地方。

    蝙蝠窝里有很多属于蝙蝠侠的东西，也有很多属于罗宾的东西，也有许多蝙蝠侠其他助手的东西。

    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道具什么的。

    杰森以前的战衣，也在这里。

    布鲁斯经过战衣时顿住，他如以前无数次那样，凝视着这身战衣。

    这身战衣是特殊的，他和迪克的战衣样式不同，是属于杰森自己的。

    也是一年前，杰森穿的那件。

    他转身，走到蝙蝠窝深处，一处显眼的仪器前。

    仪器像是监控室里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是一块块很小的分屏，显示的是哥谭各地。

    布鲁斯在仪器上的各种按钮上操作了几下，那些很多的小分屏变成了一块大屏幕，显示的是手术室。

    杰森安静的躺在床上，他闭着双眼，呼吸轻的看不出起伏。

    电梯发出一声提示音，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是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没回头，“阿福。”

    阿尔弗雷德走过去，“少爷……如果您想做出什么决定的话，我想我会很赞同您的。”

    仪器上的按钮被人连续着按着，不多时，巨大的屏幕突然从中间裂开，裂开的地方后是一面墙。

    布鲁斯对这种情况毫不意外，他低头继续操作仪器。

    墙悄无声息的折起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在可见的几米深的墙后，是比墙更厚的金属墙壁，金属墙壁打开，露出了一个被绿色灯光笼罩着的透明玻璃罩，罩下是冰块，空气中还萦绕着白色的雾气。

    隐约可见，玻璃罩中有一个白色的固定座，一支绿色液体剂摆在那里。

    阿尔弗雷德走过去，把玻璃罩打开，取出那支药剂。

    他取出来时，头也不抬的道:“少爷。”

    布鲁斯回答他:“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