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范羽怔怔发愣,瞳孔扩散,许久才喃喃自语道:“这就完事了?”
脑袋一片混沌,记不清怎么回来的。
眨巴眨巴眼睛,直愣愣看着床帐。
天未亮,屋内光线暗淡,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一系列怪谈之事,让他手无足措,毫无心理准备。
彷徨、害怕、又格外刺激,对于前世的他,一生平平淡淡,上学、考试、进入研究院,讨好领导,最终接手研究所。
说不上成功,但日子过得太机械。
仔细想来,重新来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之则安之,一切先以安稳为主吧。
叹了口气,反正无法入眠,索性穿衣起床,打开房门‘咯吱’作响,清寒的空气扑面而来。
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服,抬眼看了下天际,淡淡的晨光透过云层。
应该是清晨五点左右。
院子里寂静,中院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仔细去听,声音顿时拉近。
稀稀疏疏,这是穿衣服的声音。
啪!
一女人嗔怒:“手冷得像死人一样,力气还这么大,要死啊。”
男人憨憨直笑:“快入冬了,今儿你去丈量些布回来,给爹妈和几个娃做一身衣裳。”
“就知道傻笑,凭什么要我家给二老置办新衣,老大老二家怎就不出钱?年年都这样,成什么事了,”
女人气着了,声音有些大:“爹还偏心,只把好东西留给老二家,从未想过咱们一家子,就说上次吃肉,可曾让你沾半点油水?倒是老二家媳妇,两片嘴唇油嘟嘟,说话里都透着肉味。”
男人吓了一跳:“你小些声……小些声,别让爹妈听到……”
“听到就听到,难不成还能把我赶出家门不成?”女人冷哼,声音也低了些:“你说自从嫁给你,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天天跟着你吃苦受累,我可曾埋怨过,倒是见了你在外面受累,好吃的不都紧着你吃。”
男人紧张,嘟嘟囔囔说不出话,苦声道:“秀莲,都怪我没本事……”
说完,咚咚咚的出去了。
接着又传来惊讶:“爹,你起来了?”
一苍老的声音‘嗯’了声,咳嗽一下:“又跟你婆姨吵吵了?”
“不是……爹,我们没吵。”
“好了,做你的工去吧。”
……
范羽摸了摸下巴,说话的是秦二爷家的三媳妇,另外一男的,自然是秦二爷家的老三,至于后来的老头,那就是秦二爷。
秦家老三在漕运码头给人卸货上货,包吃不包住,一天能挣八分钱,遇到刮风下雨的天,能多挣几分。
其媳妇和院子里的娘们一样,不管老少,都替人家浆洗衣裳,或接一些缝补捺鞋,以作家用补贴。
秦二爷年纪大了,年轻时累坏了腰,做不得重活,在一茶馆给人看灶火,一月能挣个七八角。
秦家还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老大秦怀生,跟着马行走南闯北,做起了行商,一年半载的见不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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