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
那一马当先的着甲女子却是轻蔑一瞥,看着那道红色背影,有些不屑的想到,可脚步却依旧未停。
殊不知,那背对着她的红衣女子却是嘴角一咧,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
另外一边,许殷盈脑中也是闪过一道亮光,脸色也是渐渐正常了起来。
想来也是想到了什么可以化解尴尬的话题了吧。
只见她袖手一抖,却是拿出了一张小纸,瞄了瞄那几个墨色的小字,眼中也是闪过一道精光,而蒙康却是无得而知。
“啊!?蒙师兄,抱歉啊,刚才太激动了,忘了你身有视疾。”
听到许殷盈的这般话语,蒙康也是有些一松,毕竟要是依旧延续着之前的话题,那他可就尴尬了啊。
也是微微张口,想要回道,却是被许殷盈后面继续而来的话语止住。
便是听得:“对了,我曾闻师兄在幼时便是对那《管子》一书中的梁聚一言有着独到的见解,不是师兄是何意呢,可否为我一解?”
“啊!?”
蒙康也是一惊,却是不知为何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大,也是令他有些应接不暇。
也是三两下,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这般仙法显圣的时代,对于仙家子女而言,幼时之言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可毕竟蒙康没那般修为啊,也只好略作思虑,来勾起心中的回忆了。
脑中道道光影闪过,蒙康也是快速一瞥,却是猛然一顿,看着脑中一幅模糊的画面,想了起来。
“那是王府的事了吧,那个……?”
“该不会就是……”
蒙康也是一惊,却是因为这次回忆,带来的些许震撼。随即一摇头,便是甩去了那些念头,心头一逝,随即开口问道。:
“可是‘梁聚谓寡人曰:古者轻赋税而肥籍敛,取下无顺于此者矣。梁聚之言如何?’那一言?”
还不待许殷盈开口答道,蒙康也不再多做思虑,便一一为其到来:
“此言却是根据当时的背景才能更好评价。”
“当时正是管圣在齐之时,也是齐国欲要强国雄兵之时,而当时的齐桓公也是雄才大略、虚心问教之人,这就注定了齐国要攻略他国的局面。若是如梁聚所言去‘轻赋税而肥籍敛’自然是‘仓廪虚则倳贱无禄’的结果。”
“然而他们却只注意到了这一当时地弊端,而忽视了其利处。原因是当时的齐国正是渴求雄霸天下,在那等众国交兵之际,士卒与仓廪却是显得尤为重要,乃是不可或缺也。”
“但若是对于曾经的夏商周三大古朝而言,梁聚的此话,或许便成为了肱骨之言了,因为唯有‘轻赋税而肥籍敛’,百姓安居乐业,方能长治久安。”
蒙康略微一顿,整了整口舌,继续说道:
“因为夏商周三朝都是无外患者,对于他们而言,已是没有什么追求,只要保证家国长久稳固即可。”
“而由历史可鉴,他们三国尽皆是暴君的暴政惹得百姓之怒,随即才有诸侯的借势逆反。若是以梁聚所言的‘轻赋税而肥籍敛’去施行,百姓的赋税减低,也就不会有暴征暴敛而使得百姓逆反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梁聚之言顾及到了百姓的感受,可惜生不逢时,不然定是一名肱骨之臣。”
许殷盈思索片刻,却是柳眉一皱,道:“法道中可谓是法不容情,而以师兄所解,却是容纳了对百姓的感受,此法倒是新奇。”
“呃!?”
蒙康也是一阵错愕,不由解释道:“思虑各人的感受,不应该是被纳入到法制之中吗,要是不顾虑百姓他人的感受,或许天子下达的法,就执行不了了啊。”
许殷盈却是轻声笑道:“对于制法者而言,他们只需要一个结果即刻,至于其中的执法过程,却是不用他们顾虑。他们只需等待结果,过程,自有其他人来完成,哪怕不折手段啊!”
“啊!?”
此言一出,蒙康心中也是一震。
因为幼时无夫子相教,因此他对于法家的许多行为,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又加之深受蒙府统领的教导,自然也是多为思虑他人的感受。
又岂能想到法道的准则竟是法不容情呢?
可在今日听得许殷盈的解释,那些堆积在他心中的疑惑也是迎刃而解了。毕竟都是那些可都是因为他对法不容情的不解而产生的疑惑,在此解一通后,自然也是一通百通了。
不由苦笑一声,起身对这身边的许殷盈拱手道:“多谢师妹为我解得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