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匈奴人、羌人和氐人,鲜卑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这里,所以就算拓跋猗盧把匈奴彻底打垮,当地民众也对这个外来鲜卑势力没什么认同感,而刘琨也最有可能接替匈奴刘聪而成为这一地区的统治力量,可晋朝借此势中兴自然不是拓跋猗盧愿意看到的。
毛主席说的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拓跋猗盧不遗余力的帮助刘琨,从晋朝方面看,拓跋猗盧继承他老爸沙漠汉的优良传统,在这一刻被爷爷和老爸的灵魂附体,忠实的当“晋粉”;但从拓跋猗盧角度看,何尝不是“远交近攻”的策略呢。如果拓跋猗盧当年也是作此想法,他当然不肯用鲜卑战士的鲜血为刘琨打天下,借口退兵也就显示了拓跋猗盧成熟政治家的风范。
就在拓跋猗盧踌躇满志,准备逐鹿中原之时,一场内乱又不期而至了。事情还是出在立嗣的老问题上,史称拓跋猗盧偏爱小儿子拓跋比延,把拓跋六修发配边城,又废黜了拓跋六修的娘亲。有一次拓跋六修来首都述职,猗盧让拓跋六修给拓跋比延行礼,拓跋六修自然不肯,大家不欢而散;一次偶然机会,拓跋六修看见猗盧的车驾,远远行礼,结果里面竟然坐的是拓跋比延,于是拓跋六修感觉不能再爱了,父子于是展开一场混战,拓跋猗盧失败,藏于民间,结果被一个女奴发现并告发,拓跋六修于是杀死老父,一代大英雄就这样死了个不明不白。
拓跋鲜卑的再一次内乱,给了匈奴人一个大大的喘息之机,汉赵帝国皇帝刘聪最终攻陷洛阳,俘虏并杀死了晋怀帝司马熾;晋朝大臣又在长安拥立了另一个皇帝司马邺,但没过多久,长安也被匈奴人攻陷,司马邺命丧黄泉,西晋灭亡,史称“永嘉之乱”。此时偏居江左的琅琊王司马睿在以王导为首的南渡的中原世族的拥护和辅佐下,在建康称帝,史称东晋。
而羯人石勒在汉人军师张宾的辅佐下,趁司马越病死之机把晋朝的中央军围歼,又击败刘琨、王浚等地方势力,在河北独立,建立后赵帝国。随后,石勒和老东家汉赵帝国翻脸,为了争夺北中国老大地位大打出手,最终后赵帝国吞并汉赵帝国,成了北方唯一的霸主,和南渡长江建立东晋的司马睿以及盘踞西蜀的氐人建立的成汉帝国对峙。
拓跋猗盧和他爷爷拓跋力微一样,在当政之时,延续了游牧民族传统的部落联盟的政治生态,并未借鉴中原王朝做出有利于加强皇权的以继承制度为代表的一系列政治制度和安排,导致当拓跋猗盧死后,没有另一个强力人物控制局面,形成了部落联盟的解体,各个部落为争夺老大地位再次大打出手。
史称拓跋猗盧强盛之时,鲜卑部落控弦战士达40万之多,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军力,公元1644年满清多尔衮领八旗兵入关时满打满算也不到20万,可满清最终统一中国,而拓跋猗盧和他的子嗣们却没把握住晋朝“八王之乱”的大好时机,在拓跋猗盧死后,自己乱作一团,相互攻杀,把入主中原的机会让给了羯人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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