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
犹豫再三,云挽青轻声问,“墨阳君的那位故人,是姬夫人青禾吗?”
话音一落,空气兀的凝成了冰,云挽青自己率先打了个寒颤。
姬月白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深潭似的双眼带着清冷的疑惑扫了过来。
他薄唇轻启,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是姬夫人?”
云挽青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打着“哈哈”接话道,“我就是瞎猜的,瞎猜的。”
姬月白转过身子,看着火堆,“整个九州都知道,三大宗禁提此人,更别说兄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寻她。”
“兄长寻了她很多年,若是你有她的消息,烦请告知月白一二。”
他说这话时,还是那样冷清的语气,那样淡漠的疏离。
“姬夫人......”云挽青小声道,“青禾和墨阳君很要好吗?”
姬月白拧眉,如实答道,“听兄长说,姬夫人似乎很是刁蛮,总欺负他。”
这是云挽青第一次从一个外人嘴里,听见对阿娘的评价。
刁蛮?
奚姑姑总说阿娘坚强勇敢又果断,师父说阿娘温柔善良又大度,今日倒是听见了一个新鲜词。
“刁蛮?”云挽青细细琢磨着,身边好像也没出现过刁蛮任性的姑娘,实在捉摸不透。
夜色慢慢褪去,天空开始泛白。
云挽青用土掩了火,便与姬月白一同启程,游历历练一月,前往九颂。
一路上游山玩水,云挽青笑笑闹闹,姬月白似乎并不领情,仍旧是那张冰块脸,丝毫不给云挽青面子。
此番夜猎修行颇为随缘,云挽青却是捞了不少好处。
最初,他们几乎夜夜露宿荒郊野岭。
孤山野岭,邪祟精怪成群,用来练手便是甚好。
起初,姬月白一人独扛战绩,若不用灵力掌控蔽日,云挽青使不出任何实力。
后来,云挽青顺手了些,蔽日与云挽青相互熟悉,慢慢生出一丝默契。
只是云挽青灵力一出,便轻易会被蔽日夺了心魂,整个人便不知疲劳的任由蔽日掌控。
姬月白为此事十分伤脑经。
云挽青被控一次,若不及时唤醒,便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谁也不识,谁也不认。
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整个身子随着蔽日的动向发力,每一套招式皆是一气呵成。
姬月白格外灵透,蔽日使出的剑法,他却也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