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桃子谦,便觉得面上微微有些挂不住了。
“小门小户怎么了?我倒觉得小门小户挺好。”姬清川朗声道。
“好什么好,处处遭人白眼。”姬池雨嘀咕道。
姬清川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喂,我实话实说而已。”姬池雨委屈道。
“诸位公子快些散了吧,无用散人已在嵬室多时,再不去,怕是要生气了。”一位小哥过来,轻声劝导大家回去。
姬池雨一转身,瞧见云挽青正往这边过来,便问,“受伤的是青冉竹,为何连云挽青也连带着这么多天不去听学呢?”
小哥低头,轻声道,“是墨阳君吩咐的。”
“墨阳君”三个字,几乎已经成了云挽青的护身符。
“到底谁才是你们姬氏的人?墨阳君的胳膊肘处处都往那小子拐去了。”容豫新挑拨道。
姬澈冷着脸,就连姬清川和姬池雨,也只是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容豫新说得没有错。
云挽青擅自下山,墨阳君罚他抄戒律。
云挽青课上说笑,不尊重先生,墨阳君也是罚他抄戒律。
云挽青散学未按时归寝,墨阳君还是罚他抄戒律。
姬氏家训中,最轻的责罚,便是抄家训。然则云挽青一犯再犯,按姬氏家训,惩罚远远不止这样简单。
姬氏子弟在九颂犯戒,墨阳君的责罚,是一次比一次要重,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诸位公子,还是赶紧进去吧,无用散人等着呢……”小哥在一旁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自从云霞仙子仙逝,无用散人的精神便越发不好了。原本还仗着身子好,强撑着,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精神也不对劲,动不动便说别人要害他,还胡乱冲人发脾气。
可这些个公子哥儿们,分明是无用散人的课了,却怎么都不听劝,非要在这儿看热闹。
“来了来了。”姬池雨突然兴奋道。
九颂大门前,茫茫长阶,尽头一片大雾迷茫。一道倾长的身影慢慢从迷雾中走来,简单的束发,飘逸的蓝衫,手中握着一把精美到极致的佩剑,是惊鸿。
他身后又模模糊糊出现了三个人影。两高一低,像是有人被架着拖了过来。
“好惨。”姬池雨可怜道。
莫闲蕴和姬明庭,架着软塌塌的宋初寅,齐步走上台阶。
宋初寅脸上有几道鲜红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满面的血迹。若不是他衣上绣着的夹竹桃那样清晰,一时都没法认出他来。
“这脸怕是毁了。”姬清川小声道。
待到他们讲宋初寅带上来,靠近些,才发现宋初寅的伤,并不完全在脸上。
他的腿似乎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软软的就像一根绳子,毫无知觉的拖在地上。
“下肢经脉尽断,已经无力回天了。”青盛章不知何时来的,站在人群外不远处,轻声说。
容旭与他一并站在那儿,他天生便是一副贵公子模样,不论看什么东西,不论说什么话,只要是与他有关,那便是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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