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青担忧的看着宋初寅,他的情况似乎比花如是更加不好。
他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从额前划下。不仅如此,他浑身更是滚烫无比,似乎遇见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以至于浑身颤抖,甚至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巴苦小哥,你快来看看。”云挽青焦急地唤道。
巴苦立即走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便将宋初寅肩上的符咒取了下来。
宋初寅随即瘫软在蒲团上。
“那符咒是做镇定之用,竟压不住宋初寅的心魔。”巴苦小声嘀咕一句,便去说与墨阳君听。
“心中郁结,竟如此之重。”姬明庭可怜道。
“凡事皆有所起。如此强大的心魔,若是突破了,也算是因祸得福;若是不能,便一世不得安宁。”巴苦轻声道。
“时辰到了,去把他们都叫醒吧!”墨阳君喝下最后一口茶,起身往阳光下走去。
巴苦做完了事,回话道,“得甲八人,乙五人,丙二人。昧谷青氏青冉竹未参与考核,无等级。”
墨阳君点点头,蒲团上刚醒的学子东倒西歪的坐着,一点儿也没了往日的神气。
“明日便会张榜,让他们先回去歇息吧!”墨阳君留下一句话,便独自去了。
此时,红日已是西斜。
云挽青正在替宋初寅擦汗,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才猛然回过神来。
“巴苦,麻烦你找人替我把宋兄送回去。”云挽青急急忙忙道,他家舅舅还被他仍在树下呢!
青冉竹远远地便瞧见了云挽青,见他跑得气喘吁吁,又完好无损的,便问道,“不是说你的剑断了吗?”
云挽青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从乌青色的剑鞘中抽出半截银剑,皱眉道,“是断了!怕是没办法修复了。”
青冉竹即为他感到难过,又有些心疼那柄刻着瓦莲的剑,便轻声道,“你若是放心,不如把剑放在我这儿。正巧过几月阿娘会差人替我送些东西,不如将它送去昧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反正已经断了,你拿去吧!”说着,云挽青说着,将剑扔给青冉竹。
青冉竹稳稳接住,细细看着那株盛开的瓦莲,心中不禁感慨,实在是太像阿姐画的瓦莲了。
阿爹阿娘见了,一定会很欢喜。
毕竟当年,姬夫人青禾的所有东西,都被那些狂徒子烧得干干净净,除了阿姐种在撩云阁瓦楞上的那片瓦莲花。
“上来吧。”云挽青蹲在青冉竹跟前。
青冉竹脸上一红,“我才不要你背我,我自己能走。”
“照你的速度,怕是走到明天早晨也走不到了。”云挽青朗声道。
青冉竹这才扭扭捏捏的爬到他背上。
一路竹香袭人,甚是清凉。
偶有荷香阵阵,更是喜人。
“姬夫人青禾,是你阿姐。”云挽青背着青冉竹,晃晃悠悠走在路上。
青冉竹轻轻的应了一声,小声道,“听说别人都怕她,可是我好想见一见她。”
见一见那个,让阿爹甘愿自断灵脉,让阿娘哭瞎了双眼,让整个昧谷青氏亲眷愿豁出性命的阿姐。
“都说阿姐好,可是我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好。”青冉竹小声道,“小时候,旁人便常常拿我同阿姐比,阿姐天资聪颖,我自然是比不过。长大了,人家听说我是青禾的弟弟,见我便躲,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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