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要拖着这条腿回去了。”云挽青难得的诚恳。
姬月白置若罔闻,负手离去。
“喂!我是真心诚意的想要谢谢你,给个面子行不行?”云挽青追上去。
......
“要不,下回我请你喝......酒......”云挽青话说一半,飞快一个转身避开剑芒,却也是断断续续说完了想说的话。
身后几只黄鼠狼幼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云挽青羡慕道,“好剑!”
好贱?云挽青说完觉得此话不太妥当,连忙解释,“我是说—惊鸿!”
惊鸿确实是一把好剑。
寒光逼人,攻无不克。
“呜~呜~”石堆里传来渗人的呜咽声。
云挽青蹲下一看,一只黄鼠狼幼崽躲在石缝里瑟瑟发抖。
那双眼睛,如它的父母兄弟一般,隐隐透出一股不寻常的绿光。
“它好像......很害怕。”云挽青轻声道。“它亲眼目睹至亲惨死,怕是被你吓坏了!”
姬月白冷声道,“此灵至邪,不可留。”
“自然是不能留下的。”云挽青取出一张符咒,一阵金光闪烁,那只幼崽静悄悄的躺在石缝里。
双眼紧闭,就像睡着了一般可爱。
到底是让它死得没有痛苦。
天色渐白,雾气愈加弥漫。
两道倾长的身影,并肩同行。
“你说,如果它不死,会不会找我们寻仇?”左边那个影子动了动。
“若是我将它抚养长大,算是它的仇人,还是恩人?”
“还是冲动了些,该将它留下的。带回九颂,偷偷养起来。”
云挽青一人碎碎念念。
“九颂不养邪物。”姬月白难得搭话。
“此物性灵,我很好奇它将来会如何对我!不过,如此它必定在煎熬中长大,倒是比杀他还要残忍。”
恩人还是仇人?
云挽青思来想去,还是做不出答案。
“宋兄?”
行至山门,云挽青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宋初寅坐在石阶上,满身湿气。
“其他人都回来两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外头瞎转悠?”宋初寅担心道。
又眼瞅着姬月白慢悠悠地从雾气中走来,想来应是同云挽青一道的。
宋初寅心虚的唤了声,“早啊!姬二公子。”
姬月白点了点头,越过二人拾阶而上。
他身姿挺拔,皎如玉树,飘逸的蓝衫迎风招展。
周身依旧偷着往日里的冷清。
却,如此孤寂。
云挽青回看了一眼,心下竟生出一股怜惜。不由得脱口而出,“他向来独来独往,想必是没有朋友的吧?”
宋初寅点头道,“高处不胜寒,岂是我们这般凡夫俗子能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