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夭夭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嘴里含糊不清的指着圆滚滚:“这会叫什么名字?好好次!”
“牛乳糕。”
易月逢看着嘴里塞满吃的,宛如一只小仓鼠的陶夭夭,星辰般的眸中满是柔情:“你若喜欢,我便天天给你买。”
“好啊!”
陶夭夭满口答应,可想起自己与太子的婚约还是神色黯淡下来,罢了,大不了先悄悄回去,求陶相先不要透露她活着的消息便是,反正陶惜婉和太子早就互相看对眼的,她何必没头没脑的闯回去,倒又打乱了他们的姻缘。
“你,去京城找谁?”
“找我父亲。”
“你父亲在京城?!”
陶夭夭瞪大了眼睛,越发觉得不妙。
“是啊。”
易月逢察觉出她异样的情绪,望着她的眸子:“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
陶夭夭干笑了两声,将点心尽数塞在嘴里。
此番又过了两日,她已经彻底能下床走路了,亏得易月逢医术高超,竟没留下一点疤痕与病根。
养好伤后,便是陶夭夭在担任厨子的职务。易月逢善于煮粥,味道虽然可口不过没些硬菜她实在是吃不惯,养了两个多月的伤,简直想吃红烧肉都想疯了。
第一次下厨,便信手拈来的做了三五道小菜,色香味俱全,将易月逢看的目瞪口呆,竖着大拇指道:“以后若我们合伙开个酒楼,生意必定火爆啊!”
“好注意啊,若是由你来炒菜,在旁边再开个小医馆,必定生意兴隆!”
陶夭夭十分受用,转而取笑他的黑暗料理。
“哼,你倒是惯会取笑人。”
易月逢撇了撇嘴,笑道:“也不知是谁喝了有毒的蘑菇汤,犹如毛毛虫一般在地上爬来爬的去。”
陶夭夭:“……”
“你还想不想吃我做的菜了?”
出发的前夜,陶夭夭左右睡不着,只好偷偷起床,跑到门口的梧桐树下坐着,刚坐下,便看到上方树影中藏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易月逢。
“这么晚还不睡,不怕被狼崽子叼去吗?”
上方的易月逢早就发现了她,双手枕着后脑勺,半躺在枝桠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偏爱白衣,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梧桐叶撒在他的眉目如画的脸上,宛如偷偷下凡的谪仙。
陶夭夭找了处不硌屁股的地方背靠树干坐下,望了易月逢的侧颜一眼,两手玩弄着青丝:“你不是也没睡么?我啊,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我爹,就兴奋的睡不着了。”
“小夭,你的全名叫什么?”
易月逢望着树下略显惆怅的她,轻声询问。
“陶夭夭,陶瓷的陶,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夭夭。”
她支着下巴,随手将一只萤火虫抓在手里,看着它尾部闪闪发光,像是抓住了一颗星星。
“好像,略有耳闻。”
易月逢努力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陶夭夭却苦笑一声:“别想了,等去了京城你就知道啦。真好奇那时你会对我产生何种看法。”
说罢,伸了个懒腰,起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