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命威胁叫她帮忙办事。
但柳贵人胆子小,只想叫兮雅吃个苦头。冬茶虽知道这药粉要不得人性命,却如何也不敢真用了那粉末。好在这个时候,兮雅正巧患了高烧,她便回了柳贵人那,说是下了药引起的。
见达到了目的,兮雅便叫人将冬茶的绳子解了,顺便警示了她几句,好叫她以后乖觉。
冬茶的眼泪还挂在眼眶里,脸上满满地都是泪痕。她差异主儿居然没有责罚她,就这般轻易的放了她。
要知道在这宫里她们这些宫女太监的命可是廉价的厉害。
回了自己屋里,望着自己手脚上绳子勒出来的痕迹,冬茶才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方才主子看她的眼神真的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还没等她多想,门突然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
正奇怪,今夜应该是采儿守夜,如何这个时候回来了。转过身,才发现是文菲端了碗面来。
冬茶有些不好意思的冲这文菲笑了笑,手有些纠结的抓着衣角。
文菲将面放在桌上:“这么久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这会子也只能吃碗面垫垫肚子了。”
冬茶望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心里很是触动:“谢谢。”
摆了摆手,文菲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交代冬茶吃完了记得将碗洗了放回小厨房去。
这头,文然正在铺床,见文菲回来了,也不管那被子了:“你说,主儿今日是不是真打算处理了冬茶呀。且主儿真的要留下她吗,我可不放心。”
文菲正准备取了头饰洗漱,听了她的话,噗嗤一身笑出声来:“主儿早就派人探过她家的底细了,你还正信了啊。主儿说了,这冬茶啊还真没什么坏心思,来这那么久了,若真有心,何苦等到现在?”
就算如此,文然仍嘟着个嘴:“我可不管,我得替主儿好好看着她。”
转眼便到了二月里了,皇后的千秋便是在二月初九。
皇后是个不太喜张扬的人,按理本该是要到交泰殿设宴的,如今也免了。按皇后的说法是才过完冬至和年节,实在没必要铺张浪费。
皇上对此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人赐了好些东西,且吩咐了人叫传话,说今日宿在皇后宫中,且一同用晚膳。
虽皇后不设宴,但各宫的妃嫔们还是要祝贺一声的,皇后毕竟是皇后,且如今连她们的贺礼都免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博和理氏都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后,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坐稳后位的同时还能服众的所在了。
因着皇后千秋,长公主便赖着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说是要陪着皇额娘一整日。
于是,兮雅请安时便瞧见长公主明月正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一手栗子糕、一首山楂卷吃的欢快。
明月公主和大阿哥同岁,如今也八岁了。但两者相差悬殊,性子也大不相同。大阿哥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一丝沉稳的气度,公主却生性活泼且不爱念书,总想着如何才能躲过那上书房的苦日子。
兮雅瞧着明月正认真的吃那糕点,脸上还有些不知是吃出来的还是本身就有的婴儿肥。
“本宫定是太惯着明月了,如今也八岁了,书不见读的多好,吃倒是积极。”皇后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难免宠爱些,好在明月只是爱吃,心性还是好的。
公主听着皇额娘提到自己,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瞧着皇后眨巴了一下,好脾气的咧嘴一笑,也不气她皇额娘当众数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