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与程贤良对视,狠命地向前面帐内冲去。神似江遇那人上前阻拦,被程贤良一只剑挡在面前。那人眼睛微眯,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脚踹开程贤良,笔直向苏介刺去。“少主!”程贤良惊呼。苏介错神的功夫,半躲了身子,可还是被刺中胳膊,手中剑落地,鲜血顺着手一路流下,滴到剑柄上。
程贤良见状松了口气,还好是胳膊,刚才那架势人都要没了……他赶紧挣扎着起身跑向苏介,问道:“没事吧?”苏介疼出一身冷汗,咬咬牙没说话,抬眼看向那人。那人一声冷笑:“苏介,苏少主。还是太年轻了。”苏介听出他话语中嘲讽的意味,紧闭双眼在脑中过了一遍关于江遇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发现这人除了长得像江遇外,其他样样都不同于江遇。
忽然一支箭射过来,那人纵身一躲逃过。苏介扭头看去,父亲骑马飞奔过来。“将军!”程贤良像遇见救星一样松了口气,又紧抓住苏介的胳膊给他止血,说道:“少主快走。”苏介甩开他道:“去哪?现在不是养伤的时候。”程贤良焦急道:“你伤在右臂,剑都拿不稳,还怎么打仗?”苏介一脚勾起剑柄,左手攥住,看了眼程贤良。程贤良叹了口气,这少主的倔脾气是随了谁,小小年纪不听劝。
苏靖看了眼儿子的伤势,见无大碍,冲那人说道:“原来西夏军队竟是这样毫无礼节。”那人冷哼一声:“礼节?呵,战场上只论成败,谁管你用什么方法?”苏靖道:“两国相战,不以杀戮为目的。你且行不义之事,就休怪我不客气。”那人听罢又是一阵冷笑:“现下苏将军损失惨重吧?有空在这里跟我讲道理,倒不如早早回你的大宋王朝汇报战况。早一天投降,百姓早一天远离疾苦,何乐而不为呢?”
……
“他们营造这里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假象,有何用意呢?”陈巷不解地问,又抬头看向王爷说道:“有没有可能,沈太师知道我们的行踪,提早一步转移了徐硕的行踪?”“沈霍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我猜,定是这徐硕本身就已叛变。”杨安澈脱口而出。赵贺朗眯眼看向杨安澈,心道这丫头越来越聪明了,脑瓜竟比跟了自己十多年的陈巷还灵光。“我们总想着从徐硕找突破口,顺藤摸瓜揪出沈太师。可是有没有想过,这样太容易出现差池了,更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杨安澈把心里想的一股脑说出来,而后颇有得意地看向王爷,却发现王爷一直盯着自己,她的脸瞬间染上一层绯红,赶紧低下头。
所以,需要利用一个人。
赵贺朗看着杨安澈微微娇羞的样子,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或许这件事对她造不成太大伤害,亦或许,用情至深后悔不及。
“安澈。”赵贺朗开口道。“啊?”“沈杭对你如何?”赵贺朗问。杨安澈被他问地一愣,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倒不像是开玩笑吃醋的样子。于是便认真答道:“还好。”“多好?”赵贺朗继续追问。“你不是看见了吗?”杨安澈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语调里有一丝愠色。“我想,试着从沈杭入手。”赵贺朗道。他试探着杨安澈的意思,因为他摸不准她的心思,就算是十有八九,但剩下的十之一二仍是个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