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微风抚揉下,漾起层层縠纹......
涞湖的水像是碧蓝色绸缎,映了一出天上的云斑点点。
叶胤问弟弟,为何金瑶会将自己的父亲杀死。
叶箖珏把金瑶的故事向哥哥复述了一遍。
“......那一剑刺进去,她母亲的冤魂应该就沉冤昭雪了吧,金瑶体内以及鸦九剑里的邪祟便消散了......”
叶箖珏凝视着湖中水。
“你的灵气突然爆发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我在握着那鸦九剑时,涌动的灵气助我体内灵气恢复了许多。”
说完,叶箖珏溜到了船头,坐在了凌若霜一旁。
两个人向对方讲着从那天昏迷之后的事情。
“回到凌寒宗后,我向祁院长处得到灵气传讯,说你和你哥哥回了坊城。我成天是心神不宁,跟父亲提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他见我寝食难安,实在磨不过我,便放我出了门。涞湖是学院回坊城必经之地,我便据此在码头等候你们。”
凌若霜看着叶箖珏,伸手捏着少年的下巴。
“你说说,你是不是也对我施了什么邪祟啊?我好像也被你这小东西钩住了魂儿呢?”
叶箖珏薰红着脸,绕着手指头玩,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在凌若霜闯进自己的生活之后,叶箖珏发现,自己是脸皮如此薄的人,会因为凌若霜而轻易害羞,小脸刷一下就红得不成样子。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嘛。”
这个回应好像还挺好的噢?
但叶箖珏发现,凌若霜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便又溜回了哥哥旁边。
然而叶箖珏不知道,凌若霜在这几天所谓的心神不宁、寝食难安是何种程度,他将自己锁在打坐房里,不吃不喝,苦练那在剑法书馆地下十九层内化的青霜残卷,灵气强度三天内便直逼四阶瓶颈期。凌衡拿他实在没有办法,才依了他。
见到叶箖珏的那一刻,自己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而叶箖珏在身旁,凌若霜心里的“冰霜”就会融化,仿佛只有叶箖珏可以让他内心炽热......
凌若霜也不知道,叶箖珏不是个喜欢投到别人怀抱里的人。只有面对像叶胤这样自己信任至极的人,才会安心地在对方的怀里呆着。而听哥哥提到凌若霜对昏迷中的自己拉勾承诺时,叶箖珏便已经内心极其复杂了,再者因对他有救命之恩,叶箖珏对凌若霜竟在短时间内就产生了一种信任,或是依赖......
两人都有没摸明白,心头对彼此那莫名其妙的情愫……
次日,午正之时。
三人终是到了坊城,街道两旁商贩一处接着一处,街道中有马车、商车接连不断地驶过。
这是生活在此地十余年的两兄弟最熟悉不过的景象——作为整个剑界大陆的交通枢纽,坊城自百年前便是络绎不绝。
然而回到家中的叶箖珏和叶胤看到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惊了——家门敞开,然而小院里凌乱不已,找遍了几个屋子,都寻不见爹娘的人影,屋内似乎被打劫过一般,窗框上还有着剑锋划过的痕迹……
叶胤狠狠地往石墙上砸去一拳,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牙关咬得死紧。
“一定是那该死的剑宗!”叶胤愤懑地说着。
凌若霜从大门外进了来,走到叶箖珏身旁说道:“我问了隔壁的阿婆,说是有一伙奇怪的人来过,随后就带走了伯父伯母,定是那剑宗行径无疑了。”
“都怪我,一切都是因为我才这样……”叶箖珏自责不已。
叶胤道:“傻瓜,怎么能怪你呢。只是那剑宗小人太过于卑鄙无耻。”
凌若霜安慰道:“如今事端已生,我们不要乱了阵脚。剑宗抓走伯父伯母定是想逼得叶箖珏投身剑宗大本营,而凭借如今我们几人的实力,是不可能斗得过的。所以,不能空悲切,而要尽快将那玄晶石铸成神剑,以获能够与剑宗抗衡之力。”
“说得对!”叶胤走近弟弟,将这个难过的少年轻轻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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