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卫将军的问题,我来回答。”符锦枝带着人从门外走进来。
在她的后面,是上菜的下人。
卫将军寻声看过去,见到来人,刚想开口,符锦枝就再次道:“天气寒凉,今日准备的火锅子,若是卫将军吃不惯,可说出来,我再让厨下,给卫将军准备其他的菜色。”
“火锅子是什么?”卫将军看着被端进来的大锅,莫名的问了一句。
话说出来,卫将军僵了下。
他的眼神从大锅上离去,对着来人,面色严肃道:“将军夫人,属下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府上午食。”
顿一下,卫将军更严肃的继续道:“封城之事,事关重大,属下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符锦枝看一眼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卫将军,轻笑一声,“卫将军请放心。”
这一句话后,符锦枝没有再说话,卫将军虽着急,但有下人在,请没有再着急发问。
看着下人先将食物都摆好出去。
符锦枝才再道:“卫将军,我记得你昨日说,军营中的粮食不多了,可有此话?”
“确有。”卫将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问,但他想了下,还是回答了。
符锦枝微微眯眼,娇唇轻吐,“若我能弄来军粮呢?”
卫将军闻言一震,“将军夫人此话,可是当真?”
符锦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走到了金猛身边。
卫将军看看符锦枝,再看看她身边的大将军金猛,料想对方定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于是,卫将军的神色比刚才恭敬不少,“请将军夫人赐教。”
符锦枝闻言,满意的再开口道:“卫将军,封城与军粮二选一,你会如何选择?”
封城与军粮有何干系?
卫将军的疑惑露在脸上,他沉默一下,才回道:“属下选军粮。”
再沉默了一下,卫将军带着悲意道:“将军夫人,您有所不知,军中的粮食,只能再支持十天。”
紧着点吃,大概也只能多支撑五天左右。
可是那样,军士们连平日的训练都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少?”符锦枝闻言是真的惊讶了。
就这点粮食,兴许不用蛮子来打,军士就先饿的动不了了。
卫将军长叹一声,“之前军粮都被薛龙带来的人严密把手,属下和将军都不清楚。”
等薛龙被抓,金猛被推举为大将军,他们清点军中之后,才发现军粮的严重。
所以,他昨日不是真的不想帮助将军夫人,而是军中真的无力。
“卫将军,薛龙来的时候可有带粮食?”符锦枝问道。
卫将军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父亲应该知晓。”符锦枝看向自家男人,“夫君,父亲走之前,可交代与你了?”
薛龙之前,是金老将军管事,军中各项,他自然最清楚。
金猛闻言,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他自嘲的摇头,“父亲,他没有交代与我。”
真正的接手军营后,金猛才发现,西北想要守护下来,面对的,何止关外的蛮子,内部的问题,才是最严重的。
只要雪再接着下个十来天,不用蛮子来打,他们自己就先垮了。
现
在金猛都有些怀疑,父亲之所以那么痛快的离去,是因为再也填补不了军中这个烂摊子了。
“夫君,父亲他的心也太狠了。”符锦枝心疼的看向自家男人。
一旁的卫将军也心疼的看向大将军金猛。
若不是今日将军夫人问起,他还不知道,金老将军居然走前没有将军中事物,交代给留下的儿子。
就算交代了,难以改变局面,好歹不会连死都死不明白啊!
确实,心太狠了。
这一刻,卫将军真心觉得,大将军他太不容易。
锅中烧开的热水,发出咕咚咕咚的水泡声。
符锦枝又轻叹一声,“夫君,你别太难受。父亲他大概觉得,西北守不住,你也活不下去,才会什么也不交代。”
是啊!金老将军一定觉得,他们都不活下去了。
卫将军跟着想到。
突然,卫将军觉得不对了。
将军夫人这话,真是在安慰吗?
尤其瞅着大将军,他现在脸色难看的,就连大把的胡须,都掩盖不住了。
卫将军更觉得怪异。
就在卫将军心中嘀咕的时候。
符锦枝又开口道:“夫君,以后有我陪着你,难过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柔声对着自家夫君说完。
符锦枝瞥向了正面色怪异的卫将军。
她没有兴趣知晓,对方在想什么。
是以,直接说道:“锅中的水已经开了,卫将军,您快坐下,与夫君一起用午食吧!”
话落,两手一击。
廖嬷嬷随即走进了房间。
符锦枝:“廖嬷嬷,今日难得卫将军在府上用饭,你去寻好酒来,让夫君与卫将军,好好饮用两杯。”
“是,少夫人。”廖嬷嬷应下,走出去。
廖嬷嬷走后,符锦枝也道:“夫君,你招待好卫将军,有事再让人通知我。”
“夫人,我知晓了。”金猛不愿自家夫人担心,强打起精神回道。
符锦枝闻言,又看向被招待的客人,“卫将军,你若是吃不惯,一定要说出来,莫要不好意思。”
“将军夫人放心,属下知晓了。”卫将军见对方热情,温声回道。
然后……然后就在卫将军就在上官家中,用起了午食。
直到一杯好酒下了肚子,卫将军才乍然想起。
将军夫人刚才还没有说,到底封城与军粮有何联系?
有心想要再问,可是看着神色凄苦,借酒消愁的大将军。
卫将军还是选择了沉默。
端起下人沏满的酒杯,一口闷下去。
卫将军想,反正将军夫人已经说了,他就等着看好了。
这样一想开,卫将军察觉出,刚才下肚酒水的香醇了。
一扬空酒杯,“再给我斟满!”
花厅内热气腾腾,酒香肉香飘散在一起。
一门之外,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而下。
不知不觉间,金府大门外,停下了一辆又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