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漓最近总是在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除了报菜名,还会偶尔吐槽下沈故桉。
今天又沾花惹草了云云。
宋湾自从填报完中考志愿后,忽然变得匆忙起来,最起码辛小漓这么觉得。
她很少接上了她的电话,也很少说大休见面出来玩什么的。对于辛小漓每次提到沈故桉,她也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辛小漓有时候说一些梗让她乐一乐,缓解下奇怪的氛围。
她好像总是get不到梗的点。
她会突然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要跳河?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心太压抑了,太烦得慌了,就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辛小漓解释完,和心不在焉的宋湾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中考一阵兵荒马乱后,宋湾超常发挥考上了三中。暑假伊始,受宋桡朋友相约报名了长达一个月的夏令营。
去的是某大森林,信号有时有有时无,营里各个年龄的都有。
说是探险,实则是野餐郊游。
看着风景享受自然情怀,能来这里的孩子家庭都不错,各种设施很上档,能做到在这种三伏天睡觉时感受不到蚊子的存在。
宋湾觉得和旅游似的,悠哉悠哉的,探险的一丁点激情也不见得。
期间会和家里通几次电话,说说好玩的事情,他们嘱咐下安全问题,零零总总一次延续半个小时。
自四月份以后,她与沈故桉三个多月不见,甚至没通过一次电话。
在一个举行讲故事的活动的晚上,三十多个成员围成圈坐在一起,半大的孩子,最能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只有感情方面的事情。
然后大家坐在倒下的树干上,一个接一个谈自己的情史或者喜欢的人。
营地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坐在一侧准备着饮品,听到好玩的也会笑笑。
宋湾未卜先知,以身体不舒服为名溜了。
她爬到稍微高一点的小土丘,上面覆满了野草,还很矮,松松软软的。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防虫蚊叮咬的喷雾乱喷一气,而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听着土丘下激烈热闹的交谈声,她倒头看星星。
手机突然屏幕闪亮,来电开始震动。
她晃了晃,先是看到“沈呱呱”的字,然后再看到满格的信号。
他好会掐时间。
她笑了笑,静静等着手机归于平静。
困了,回去睡觉。
晚上有小小的萤火虫飞在平旷的草地上,莹莹绿光指引着方向。
宋湾钻回了她冒着冷气的帐篷,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外面窸窸窣窣的,一会儿没了动静。
做了一场杂而乱的梦。
沈故桉一直在梦境中围绕着她。或者说,是她一直在围绕着沈故桉。
宋湾能清楚地知道,那是曾经的自己。
她睡不着,重生回来后的第一天开始,延续到这个夏天的开始。
夜晚给了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在漆黑中,她时而哭泣时而微笑,时而麻木时而悲愤。
她太矛盾了,一开始她就在制定这个报复的计划。
沈故桉在大学期间才知道里面弯弯绕绕的一些事,才是变得奇怪、偏激。
而少年时代的他,无害,甚至是受害。
她就是那么坏,仰仗着重新来过的机会,心理不平衡地也想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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