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套了点但导演拍得好啊,很多人和宋湾一样慕名已久。
好像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一年在内地上映过,后来虽然可以在一些视频网站能搜索到,不过捧着手机看总少了内味。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宋湾心里痒痒的,这种机会千年一遇了,天时地利人和全让她占了,不玩票大的多可惜。
她打电话给辛小漓,一问,这货果然还在外面耍,听说要一起看电影,辛小漓果断放弃那这个狐朋狗友,乐颠颠地应下了。
“八点半有一场……小漓,你能打车过来接我吧,我家这打车的难度太大了。”宋湾打着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寻找斜挎包包,收拾点必用的东西。
辛小漓爽快道:“没问题!我们看完电影去电玩城玩!然后再吃夜宵,上次我给你推荐的美食城里的夜宵超级棒!”
宋湾想了想:“时间够的话完全可以。”
“你要穿得好看点,我们小姐妹出游要有排面~”
面对辛小漓的细细叮嘱,宋湾不置可否地笑起来,她有点害怕和杀马特辛小漓出去玩被当成猴子看。
辛小漓打到了车,坐上去继续和她闲聊:“如果我们能出来逛街就好了,我老感觉你穿得太朴素配不上我。”
看看,被嫌弃的某人竟然还嫌弃别人。
宋湾打开她的衣柜,是十四岁女孩的简单服装,没有亮片也没有小礼服,名牌的也见不着几套。
徐蔓她对宋湾的衣食住行并不多么关心,更别提宋桡了。几乎每次换季,卢姨用她的审美结合宋小湾的爱好来买衣服。
卢姨这种年纪大的长辈,不管多有钱,总喜欢节俭着,无论买衣服还是买菜,管它在哪国哪地出生,好不好看好不好吃,物超所值才是王道。
宋小湾是个乖乖的孩子,即使和格外跳脱的辛小漓做朋友,她依旧有自己的尺标,不越线不跨界。
她不擅长学习,但她认真写作业;她也有青春期的叛逆,但她不和父母恶言相向;她也知道自己家里很有钱,三年同学却从不知道。她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孩子了,怀着纯粹的友善,按部就班、灿烂快乐地长大。
徐蔓虽然凶巴巴的,但宋桡扮演着“慈母”的形象,卢姨没有很高的学历可她做的说的都是正确阳光的,她生活在一个温室里,一丁点的风雨都未见过。
宋湾重新关上衣柜,这是宋小湾纯真的痕迹,她不应该把她曾经的美好消磨掉。
“辛小漓,周末出来买衣服。”
辛同学鄙夷:“买衣服是没问题的啦,我最近被你吃穷了,没钱借哦。”
宋湾太艰难,她费了好大的劲说服辛小漓,她有钱,自己不会临付款的时候宰她。
就算这样保证,辛小漓,一个被宰怕了的,依然游移不定。
信不信由她了,反正这才周二,还有三天的时候搞到钱让辛小漓相信。
宋湾挂掉电话,翻了翻书包,掏出数学和物理试卷左右查阅,这应该是学校老师自己出的……
网上找答案也很难啊,天杀!
她飘出卧室,敲沈故桉房间的门,敲了一分钟沈故桉跟死在里面了一样毫无回应。
“沈故桉!”
她抖机灵:“我爸爸来电话找你……”
不能这么说,骗出来后他会生气,作业肯定不帮自己做,开门了也没意义的。
“骗你玩的,我爸没来电话。”她立刻说。
“你想喝旺仔吗?”
也不行,旺仔库存不多了,宋湾靠这玩意续命,这和氧气一样不能随便交出去。
“开玩笑啦,你想喝纯牛奶吗?或者酸奶?”
宋湾叉开腿坐下来,沉思究竟怎么开口才能让沈故桉义无反顾开开心心地帮自己写作业。
一向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宋湾,抚摸着自己仅有的小钱钱,不禁黯然神伤。
她耳朵贴近房门,什么都听不见,静悄悄的,她突然怀疑她家的隔音太牛了。
前天她还因卢姨早上上楼的声音太吵而犯起床气。这不应该啊,这房子少说二十年的岁数了。
然后毫无防备,门突然开了,半跪着的宋湾突然向前倾倒抱住了沈故桉的双腿。
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裤子摩擦小脸蛋还有一丝丝舒服?
咦,怎么一点肉都没有,骨头好硌人。
沈故桉膝盖微曲,想把她踢开,但犹豫下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她真心实意:“你好瘦哦。”
“起来。”他冷然。
宋湾乖巧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我这有套期末押题卷,据说能押中百分之五十,你做吗?”
“不做。”
宋湾翻脸简直可以和方老太太比肩,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请求:“是我的作业,我今晚有急事,求你!”
沈故桉说:“作业要自己做。”
“我保证!有且仅有这一次!”
楼下,“叮铃——”“宋湾!给老子出来!”
辛小漓已经来了。
宋湾怕正在自己房间看焦点访谈的卢姨听到,急忙把卷子塞进沈故桉手里,一溜烟跑下去给辛小漓开门。
“嘘——这是个秘密行动。”她开门后对辛小漓严肃道。
辛小漓立马摆正了脸,压低声音:“放心,这事我是老手。”
临出门,宋湾转身再次双手合十,用口型对楼上的沈故桉说:帮帮我。
眼睛水汪汪的,怜色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