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半夜睁开眼见到我的脸吗?”
“随你便。”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地飘过来。
“这可是你说的,你想见我?”
宋湾嘻嘻笑着调侃,沈故桉别开脸不去理会。
时间不早了,窗外明亮得如同白日。
她伸了伸懒腰,面带倦色:“今晚就不去骚扰你了,明晚见。”
沈故桉收拾好,轻轻甩了甩手,宋湾抽了两张面巾纸递他。他淡淡道谢。
她指着干干净净的泡面碗,一字一顿:“我谢谢你哦。”
*
辛小漓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捧着一束西蓝花赶来拜访宋湾一家。
宋桡开心地打招呼:“哈喽辛少!”
“哈喽宋少!”她展示绿里透蓝的西蓝花,微笑:“送您的花。”
西蓝花的尾部用粉色的拉花系成一个大蝴蝶。
卢姨中午做了一盘凉拌西蓝花,全被辛小漓扒完了,宋桡评价:铁壶里下元宵——只进不出。
“那拉花不是给你的嘛!”
辛小漓给宋桡的手腕绑上漂亮的粉色蝴蝶结。
宋桡给沈故桉夹菜,每夹一次,辛小漓的眼刀就来一记。宋桡不明所以地也给她夹,她的眼刀又剽给宋湾。
宋湾白天精神一向不好,边吃边打盹,没注意到餐桌上的硝烟。
辛小漓:“宋少,沈故桉又不是没手,您这操着老母亲的心啊!”
“那可不,你以为故桉和你辛少似的,一点都不客气。”他说着瞥辛小漓面前的空盘子一眼。
“不就吃你一顿饭吗?唧唧歪歪的还说我抠门,明明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辛小漓好歹说出了句有文化的话,宋湾和宋桡差点齐刷刷鼓掌。
宋桡说:“菜还有,吃啥火药啊,不利于消化。”说完,
夹了一筷子的红烧肉放她碗里。
辛小漓哼哼唧唧地吃起了饭。
吃完饭宋桡急赶着上班去了,卢姨怕大家腻得慌,切了两盘水果,分别送到宋湾房间和沈故桉房间。
宋桡走之前和卢姨商议把仅剩的芒果切给沈故桉吃,宋湾不太爱吃随便弄点就成。
正巧被下楼拿包的辛小漓听见,她脸瘪得绿油油,跑上去锁门对宋湾说:“宋少他太偏心了吧,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要批评他!”
宋湾在椅子上转来转去,无所谓地说:“我又不喜欢吃芒果。嗳,一个芒果而已。”
“以小见大啊!姐妹!你现在处于宅斗深水中,你自己不自知!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清清楚楚啊!宋少太糊涂了!我真是看错他了!”
辛小漓呈“大”字躺在地板上,痛心疾首。
宋湾护起自己老爸的短:“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爸为了陪你吃顿饭,特意大老远从公司赶回来哎!”
“你怎么就单纯得像个傻子!听不懂我说话吗,沈故桉以后会分你的家产啊!你前几天还跟我说讨厌他,现在对他一点戒备都没有,你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
辛小漓鲤鱼打挺地坐起来,脑洞大开道:“你该不会故意说沈故桉坏话让我讨厌他。然后拿我当枪使——就是那种,我唱黑脸你唱白脸,你借机和沈故桉拉近关系,利用这关系让他远离你的小钱钱!”
她说得一半一半嘛,宋湾心虚地不回答。
宋桡敲了敲门,“两位公主殿下,我上班去啦,晚上见~”
宋湾开门,对他挥手:“再见再见。”
宋桡一步三回头,坚韧不拔道:“你好好学习!向辛少好好学习!”
宋湾:“……”刚刚谁在说你坏话,刚刚谁在维护你?
辛小漓搁里头哭嚎:“一片真心换来欺骗,我的娘啊,宋湾真不是个东西!利用亲姐妹!唯利是图!遭雷劈啊!”
宋湾坐在她面前,平和地劝解:“我没欺骗你,沈故桉确确实实性格上点问题。我和他拉不拉近关系这事,待定。”
“待定?”
“人生中有太多的未知数,说不定以后你最讨厌的体委成为了你丈夫,你最讨厌的隔壁班班花成为了你需要巴结的上司,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一件特别主观的事情啊!相信我,没人逃得过真香定律。”
她们班的体育委员,嘴特碎,一个男的最喜欢对女生的长相评头论足,还大男子主义。辛小漓每见他一次,就想捶死他,往河里投下去淹死。
“他妈的你真狠,让我嫁给那只狗不如让我出家!”她慢半拍地问,“真香定律什么意思?”
宋湾简单地解释了下。
辛小漓自我感动:“既然当枪,那我就履行好枪的义务。谁让我们是亲姐妹呢,我无条件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