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互相伤害呀!在捅刀、补刀、拔刀间,管他内心脆弱不脆弱,都得练就个铜墙铁壁防御功能。
“亲们,捅刀不要总捅一个人,适可而止来日好相见。”沈梦欣边说边拉开挟持着我的同学。
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我,飞速冲到白予涵跟前,誓死也要抢回自己的手机,在张牙舞爪地拉扯中,我的手机尴尬地跌落进汤羹里。火红的手机壳,看上去好美味的样子,瞪眼呆愣五秒后,我慌忙将手机捞了起来,一看‘糊了’。
“哈……,场子玩砸了,咱们赶紧换下一场。”白予涵拎起她的白色小香包,神一般的速度撤离了现场,她那一米七一的高个大长腿,我追不上。
“晴晴,下一场你还去吗?”郑珂小声问询着我。
“去,为啥不去,去弄死一品红白予涵。”
我气呼呼的从纸盒中抽出几张餐巾纸,360度无死角般擦拭着手机上的油渍,反复按压开机键已无法再开机,祝贺我的手机光荣下岗。
有一种安全感缺失叫手机失联,我左手挽着沈梦欣,右手紧紧握着郑珂左手,假装心安地赶往下一场。
冬日的夜晚沉睡在一片冷飕飕里,肆虐呼啸的东南风,咆哮去往西北方,寒风如刀似剑地刮过夜上海,体弱不抗冻的自己一路缩身前行。
冷死也不要与外界失联,我一边打着寒颤,一边同大家一起漫无目的地飘荡在马路上。沿途聊聊张三李四暴富暴帅史,谈谈东西施变形记,感叹感叹自己内心的小九九。
一群缺乏运动的大龄青年,不知徒步了多少里路,又吹了多久的牛逼,抬头便瞧见呈现而出的西余山,熟悉的山峰在寒冬里铁青着脸。
“来,回忆一下最近一次攀登是多久?”
“六年前。”
“三年前。”
“五年前。”
……
曾经相约看日出的老地方变得不再受宠,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静静的、远远的望着,就像仰望着青春一样,肃然起敬。
“走呗,既然来了,趁还爬得动,请吧……!”
“对,爬,现在爬,下一个转身不知又是多少年!”
今夜,我们正青春,想就会去行动,马上行动,立刻行动。沉稳智慧辜负了就辜负了,唯独不愿辜负时光不愿辜负相伴。
和特别的人以特殊的方式,迎接寒冬里的温暖,冬季的日出更值得我们追逐。
为了心中的那一轮红日,一席人在这夜色中攀爬,憧憬着清晨高升的太阳。我们互相搀扶着、鼓励着疲累或困乏的同伴,一步一步登上了山顶,盼望着红日升起。无数双眼睛直勾勾地仰望天空,不敢将视线移开片刻,生怕再错过了什么。
墨蓝色云彩里忽然漏出了一条横光,紧接着太阳就微微露出了头,它悄悄地探视了一眼大地,见依然热爱便冉冉升起。周围的云彩瞬间被染得彤红,正羞涩着为太阳地高升喝彩。日出带着暖意点亮了冬日,寒颤中的人不再蜷缩,心也仿佛重新绽放,正青春着的人们相望着大笑,相拥着热情。
以前能做的事,如今依然可以做到,除了脸上褪去了些婴儿肥,模样还是以前的模样。
返程下山回归职场,牵手一路的情侣传出欢声笑语,其中就有沈梦欣和张磊。不管他们如何辗转反侧,又如何逆流而上,结果终归是美的,美到让我们这些单身狗羡慕。
有时人在受到刺激后会脑子发热,我头脑一热就去找徐泽叙旧,叙什么呢?我也没想好,就让话随心情蹦哒。
“在你记忆里,是怎么回忆我的?”
“啊?……,你变得开朗了。”
我变得……,开朗?我不一直都挺开朗、挺闹腾的,可能,我之前把闹腾错当成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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