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发酸的大腿。他无力的瘫在床上,心里骂街的话说了一万句,不知在床上翻滚了多少次,也无法消解他的情绪。
房间外的仆从敲了敲门,说道:“占星师大人,请随我来前殿一趟,欧内斯特族长有些事情要跟您面谈。”
“知道了。”白涟舟随口应了一句,整理了衣衫,跟随那仆从走出了房间。
出门吹了会儿风,白涟舟由肤表至五脏六腑,彻彻底底冷了下来。
再见到欧内斯特,白涟舟已经没有了与他嘘寒问暖的心情。只感觉他那浑白的眼睛与之前如出一辙,游离在自己与葵黛尔之间,不知道他究竟在看谁。但白涟舟现在百爪挠心,有无数个问题已经到了嘴边上,他身不由己的走上前去,嚷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欧内斯特淡淡道:“嗯?你具体问什么内容。”
白涟舟怒不可遏:“你居然还问内容?那好啊,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灵族族长?就是那个神神秘秘一直不出来见人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我从编队时就认识,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情?为什么我身体里的灵力都消失了?我到底怎么活着回来的?你和峯胤族长到底想把我怎么样?为什么把我扔在这里?为什么不抓紧把我治好?你们没有占星师怎么办?我走了之后我们到底赢了输了?你是不是瞎子?你给我看看,你的眼珠子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个女人!”
欧内斯特很有耐心的回答道:“我是弗吉利亚帝国的灵族族长没错。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一不是我族长老,二不是个可塑之才,没有必要。我根本没有瞒你什么,因为我什么都没说过。你能活着已经是巫医尽了最大努力,灵力清空只是一时的,未来可以恢复。是我把你从火帝国的灵兽嘴里抢回来的,顺便还拾回来了你的日记本。我和峯胤只想让你好好养病,才把你交给葵黛尔照顾。前线的条件没法让你好好养病,你妹妹已经来到军队接替你进行占星了。没赢,也没有输。我是瞎子,你乐意用这个词形容我也行,我的两颗眼球,左边幻化做弗吉利亚的核心地域‘龙血’,右眼幻化成了守护女神葵黛尔。现在的眼睛没有视力,只能够进行基础的灵力感知。”
他一席话说完,空气一片死寂。白涟舟的表情极其错愕,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该揪着领子将他胖揍一顿:“也就是说,你们把我妹妹接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她还不到十岁!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你要为了弗吉利亚,为了风灵师全体着想。你的家族身为北风之神的子民,理应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欧内斯特从腋下的小包中取出了一个笔记本,递到白涟舟手中,“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你妹妹她天资聪颖,是个好苗子,由她接替你是再好不过了。”
“我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你从哪找到的?”白涟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日记,虽然那本子已经破烂不堪,不过欧内斯特将它保管的很好,擦拭的很干净,一点尘土都没有。封面上的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渗透在纸张的纤维里。他此时又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谴责他利用这点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欧内斯特面无表情地说道:“蠢蛋。平时看着鬼机灵的很,怎么偏偏到了关键时候装疯卖傻,什么都不记得。”
白涟舟也是一脸无辜,道:“我到底......我到底不记得了什么啊?”
欧内斯特发问道:“那天你为什么自己带着个日记本,直直往人家圣朗德尔的城门跑?你见过哪个指挥官亲自跑到敌方堡垒下作战的?”
“你说什么?”白涟舟惊讶的说道。
“我们的军队被格里帝国的先锋部队偷袭了。其他人都逃跑了,只有你留在原地,我为救你,把你推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没想到......”欧内斯特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跟着了魔一样往圣朗德尔城里跑,真是愚蠢至极。”
白涟舟困惑道:“胡说八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冲到人家城门底下去?这前后根本说不通,你又是怎么救得我?”
“我看你真是摔傻了。骗你又得不到任何好处,我的的确确是在城墙根下找到的这本日记。之前也是你一直故弄玄虚,吵吵着要跑到圣朗德尔去。好了,该说的我全说完了,现在你如实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欧内斯特目光一凛,凑道白涟舟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