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也不多说了,要我说,出手救人也不过小事而已。”
纲手打量着床榻上昏迷不醒,但依旧气息平稳的少年,忽又拖着语气说道:“不过嘛......”
“纲手大人!”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听得出其中隐隐约约的担忧情绪。
叶仓心中一动。
那个黑袍女子,她一直都守在外边......
“放心好了静音,只是这种程度,不碍事的。”纲手淡淡地往门外瞥了眼。
叶仓眸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这是暗示自己需要什么代价?
不排除两人搭台唱戏,是为了坐地起价的可能......
但这么想也不对!
哪有讹自己人的?
不过毕竟求人办事,自然也该有所准备,而且那话中的担忧也不像是做假。
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叶仓悍然道:
“前辈若是有什么需要,晚辈定当尽心竭力。”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纲手抿唇一笑,仿佛是就等着这句话似的,接着说道:“你是从砂隐来的对吧?
“还穿着这身长披,不觉得闷么?”
说着又伸手拽了拽。
现在是唠嗑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的时候么......
看了眼颈间挂着的长披,叶仓识趣地摘了下来。
这类特制的披风,向来是在风之国中用于抵御风沙的,对方能籍此看出自己的来路,这也算不上奇怪。
“啧!”
长披上只是漾开一道污血,勉强还算是体面,而褪去了长披的遮掩,衣裳上淌着的则是一层黑色的血污......
在毒的浸染之下,血液几乎已经完全腐化。
“按理说,换做寻常人来,这时候早该没命了......”
而你果真还是生龙活虎地啊!
纲手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凝重地落在狭长的伤口上。
以她敏锐的感知,一眼便能判断出来。
这是足以取人性命的剧毒!
并且显然也过了好一段时间了。
这道伤口,也是由极为锋锐的利器所伤。
下手那人,必然是抱着一击毙命的打算。
“前辈,卡卡西他......”
“你放心吧,有我在,那家伙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的情况更麻烦些。
“转过身去,把衣服脱了。”纲手眉间一拧,话音沉了下来。
“啊?”
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就已经被推搡着背过身去。
“怎么?还要我帮你脱么?”
见对方依旧磨磨蹭蹭,纲手不耐的冷哼道。
既然是来求人帮忙,那还不得乖乖听话?
犹豫不过一瞬,叶仓认命般地点了点头,心知眼下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然而指间刚刚搭上襟口,略微松开了些。衣裳就被‘哗’地从身后扯了下来......
‘嘶!——’
嘴角猛地一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疼啊!
叶仓心中一阵惨呼。
原本略微凝结的血枷,这时候又再撕扯开。
身后火辣辣的痛感迅速传来......
痛感一闪而逝,察觉到身后紧接着温热的感触,叶仓轻‘咦’了声回过头。
一只手正悬在自己后肩约莫寸许处,隔着一道晶莹的光彩。
眼看着一道道黑色血液,如同抽丝剥茧般地牵扯出伤口,最终被‘拘禁’在悬在空中的一只‘泡泡’里头。
而狰狞的伤口也渐渐愈合起来.
叶仓眸光惊异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没留下半点痕迹,浑无一丝不圆融之处......
好厉害!
这一手毫无疑问比起寻常的医疗忍者要高明许多。
望着后肩上一片白皙透亮的肌肤,叶仓不觉得勾起了唇畔。
没留下疤痕!
这总归是令人欣喜的。
不过......
这两团又是啥?
叶仓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悬在身后的,两颗‘泡泡’上。
一颗幽漆如墨色,另一颗则是鲜红如血......
“静音!”
‘哗啦’一声,障子门被迅速拉开。
按早先的交代,自然是一直都在门外等候待命。
不过拉开房门的一刻,看着眼前这幕,即使是她早有准备也不由得失神。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副白花花的躯体......
正是先前披着长袍,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女子!
上身近乎赤裸着,松散的衣袍堆迭在腰髋部,沿着贲张的弧线,到腰间又蓦地收紧,显露出姣好的身段。
最惹眼的还是双手环拢着的胸口......
以对方有些局促的脸色,看得出来,根本兜不住!
先前遮在长披里,不怎么显眼,可现在想不显眼都不行!
晃眼睛!
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只有我......
静音暗暗咂舌,苦着脸走上前去。
“纲手大人。”
“喏。”纲手微微颔首,示意地看向空中悬着的两颗‘泡泡’。
不必多言,静音会意顺势取出了两只试管,将其中的液体尽数存放起来。
“那个,我......”叶仓迟疑地开口,心中则是有些后怕。
哪怕知道是女子,可看到门哗地被拉开,还是下意识地觉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不知怎么地,站在身前的女孩明明看着是神色专注的样子,却总感觉对方时不时有道目光瞟过来,似乎是落在自己紧紧捂着的胸口处......
怪不好意思的!
“卡卡西这边你放心好了,就让静音带你去换洗身子吧。”
身后纲手轻声说着。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叶仓慌忙应道。
好在最初的警觉,先前进来时就几乎将这里的布置大概摸清,浴室明显就在廊道的尽头。
叶仓有些不安地抬眸看了眼。
随即立马匆匆起身。
就这么光着上半身,双手环在胸口一路向外跑去。
仅凭着腰间的系带勉强将衣裳挂在身上,任由上身的衣裳飘在后腰处。
倒不是不想整理衣裳,只是一边被盯着,实在没法再腾出手来......
目送着叶仓一路小跑而去,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
慕了慕了......
纲手大人也就算了,自然没得比。
可那名女子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
人与人的差距,竟也能如此之大!
“静音,你是不是惹到人家了?”纲手神色狐疑地问道。
怎么人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没......应该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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