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包扎好,曲善站了起来,走到洞沿。
外面,大雨如注;
远处,层层叠叠的峰峦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笼廓;
顶上,一壁冲天,雨水顺着崖壁滴嗒而下;
下方,云雾蒸腾,朦朦胧胧见不到底,偶有落石坠下,也久久不见回音。
这里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就在这个时候,官娘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任盈盈急忙走了过去,扶她坐起,脸上殷切地问道:“官姐姐,你哪里有没有受伤?”
“这是在哪里?”官娘迷糊着,“是地府了么?”
“官姐姐,我们没有死,我们都活着。”任盈盈轻轻摇晃着官娘的身子。
“你...你是谁?”官娘终于回神过来,转头询问着眼前这位十分标致美姑娘。
“我...我...叫任盈盈!”小姑娘小脸尴尬,好像还真不好解释自己。
“哦...”官娘明悟了,“就是那大凶人劫来的二夫人?妹妹你受苦了。”
曲善额头爬上黑线,转身走了回来,哼了一声:“受苦?受什么苦,这几年你吃了很多苦吗?"
现在的官娘好像不惧大凶人,头也没回,只是冷漠地应着:“我是没受苦,生活无忧,可我也快活,黑木寨是个大牢笼。”
官娘说着说着,神情一黯,泪珠儿像断线珍珠一样滑落。
曲善被说的哑口无言,曲二愣子虽然给了她优渥的生活的条件,但忽略了她的精神食粮。
对她这种有点学问的花魁,这一些最为致命,怪不得在短短时间内就迷上了莫书呆子。
“官姐姐,你也不要伤心了,曲寨主其实也很再乎你的,为了救你连命差点都不要。
官娘止住了眼泪,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那子勤呢?”
曲善暗自喟叹,现在的官娘心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一丝东西了。
“不知道,应该掉崖下了吧!”
那个大雷劈得实,尸体当场碎得一地,估计都成焦炭,在崖下可能找得到一些碎肉。
“那——那我们快去找——”官娘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洞口奔去。
曲善探出左手,却被她一个侧身躲过,急得他大喝一声。
“站住!你作死啊,洞外就是悬崖,你不管不顾地为了莫子勤冲出去,你考虑过小天吗?”
官娘脸上纠结着,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地道:“你——你已经把我许给了子勤,我生是莫家的人,死是莫家的鬼!我是死是活你也不用管!”
“我听明白了”,曲善冷笑道,“说来说去就是怨我把莫书生给害死!”
“难道不是么?”官娘瞪着狠毒的眼光,玉齿咬得咯咯响,“苏老四不是你引进来的吗?”
“我艹...”曲善火起:“那莫书呆子还特么是我抢上山的,没有我,你们能认识,特么的你是不是感谢我?”
“那我呢,为了小天的学业,就活该被你们欺负,被你们不羞耻地戴绿帽子?”
官娘被说得满脸羞红,嘴唇哆哆嗦嗦着:“总之……总之——要不是你抢上来,他也不会死!”
尼玛...无理取闹了是不是,曲善气得差点跳脚,要还是曲二愣子早就一巴掌盖了过去。
“好!你有理,你要请先生,我不该下山去,你和莫书生两情相约,我不该放你走,应该把你们浸猪笼!可以,你有本事找苏启……”
“官姐姐、曲...曲寨主你们不要争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思,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曲善冷哼一声,不再理官娘,扭头查看洞穴起来,
怪不得前生特么的有人说过,你永远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她的道理会让你怀疑人生!
曲大驴子东瞧瞧西看看,偶尔摸了摸了洞壁。
任盈盈颇为不解,走了过来,大眼睛疑惑:“你找什么?摸什么?”
“你看这这...再看看这里——”曲善指了指洞壁上那些富有规律的凹痕。
任盈盈长长的大睫毛眨着,瞧了半天,依旧不解。
“没有什么奇怪啊!”
“这些是人为痕迹,这个应该是铁铲,这是铁锹,这个呢小钉头......”
曲善说到这里,任盈盈凤眸大亮:“你是说这个洞是人为的,那么这条又黑又窄的地道就是出口了?那我们快进去,说不定有什么宝贝!”
曲善笑咪咪地看着她道:“你好像特别兴奋!”
任盈盈怔了一下,小手儿摸了摸脸,迷糊道:“有么?难道不应该兴奋吗?”
“呵呵!也是!”曲善点了点道,“不过说出口还太早,说不定是一个死地!”
“你——你别吓我好不!”任盈盈粉脸微变,吓得她正准备探出的脚,倏地收了回来。
“那——那到底怎么办?”
“下去看看啊,阎王要你五更死,也会在三更给你一线生机!”曲善从黑暗中很顺利地找到了几个松油干枝,率先走去,“这个就是我们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