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1934年,国民党颁布《大学组织法》,彻底取消教授治校制度。
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相继新建立了10多个国立师范学校,以培养人才所需要的师资,以开展国民精神总动员。在中等师范学校里,始终坚持党化教育的同时,也插入公民教育的内容。
1940年国民政府教育部发布训令,责令包括国立师范学校在内的国内中小学教师一律入党,加强了党对中小学教育的全面控制。幸运的是,没有要求大学教授入党,这是基于大学教授多元化、自由化和教授们的顽强抵抗。同年7月,国民政府教育部又发布了关于在学校内悬挂“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字匾额的训令。
1945年5月,国民党第六届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了《促进宪政实施之各种必要措施案》,其中就有今后“各级学校以内不设党部”一条,被认为是国民党决心终止党化教育的开始。但是,由于国民党在内战中的失利,转守台湾后,又曾企图靠党化教育巩固“复兴基地”。
2016年台湾“大选”中的落败,使国民党的历史一遍一遍被回溯,人们想找些线索、渊源。当眼光远至国民党初到台湾时,那道“戒严令”无法回避。《台湾省戒严令》由当时的台湾省政府主席陈诚颁布,于1949年5月20日生效;同年12月,国民党政府撤退至台湾台北。
戒严期间,人民自由与基本人权(尤其是言论自由)被极大限制,称为“白色恐怖时期”;直到38年又56天后,蒋经国于1987年宣布“解严”。
这38年是国民党的威权统治。在教育上,政府强力推行党化教育,“从娃娃抓起”,改造国民的意识形态。学校教育向学生灌输忠党爱国、效忠领袖等观念,培养未来的忠党精英和服从政府的顺从国民,并设立青年组织“救国团”。
这是一种威权的、社会工程式的教育。由于威权的权力在倡导道德,它的道德合理性变得不容置疑,无论它再怎么专制、腐败、残暴,它也会俨然变成一个道德的化身。这种道德形象是不实的、有欺骗性的,它是一个精心包装的神话,为的是达到对专制权力统治的维护目的。
在台湾,对这种教育起到重要作用的是青年组织“救国团”,它的成立直接来自蒋介石于1952年3月提出的组织青年学习的号召,同年10月正式成立,隶属于“国防部总政治部”,由蒋经国担任主任。救国团成立时,蒋介石训词的第一条就是强调它的“教育”作用:“中国青年反.共救国团是一个教育性的组织……本团的教育和训练方针,必须与国家的教育和文化政策密切配合,而每一个团员,必须在三民主义的最高指导原则及政府决策之下,加强革命信念,增进革命知识,学习工作方法,锻炼坚强体魄,使自己成为文武合一德术兼备的人才,以担负反.共抗俄救国救民的责任。”
救国团实际推行的工作包括:实施爱国教育、推行文教活动与建教合作计划、青年就业辅导、学生康乐活动、社团辅导及海外华侨联系工作;另一项重要任务是负责高中以上学校的军训教育,1953年7月“行政院”颁布“台湾省高级中等学校学生军训实施办法”及“专科以上学校学生军训实施办法”,责成救国团具体负责校园的军训教育。
救国团不断向青年学生进行思想教育,教导他们必须以领袖和国家至上,在其推行团务的会议中一再重申,“我们认为三民主义是我们立国的大计,是我们青年反.共救国的指标;总统是中华民族的救星,是今日反.共抗俄革命领导的中心;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我们必须信守国家至上、民族至上的大原则,以达成中兴复国的大业”。
由于国民党政权认为在大陆的失败是因为青年的思想不稳以致受到国际共产主义的诱惑,因此救国团的第一要务便是实施爱国教育,统一救国思想,对青年实施军事训练,以完成所谓反攻大陆的中兴大业,入团青年更必须宣誓将自己的自由和生命献给领袖和国家。由救国团的成立宗旨和团章都不难看出国民党政权对台湾青年学生进行洗脑、控制和动员的意图,“为达此目的,救国团常发给学生必读的小册子,举办各种与党义相关的活动和比赛,寒暑假举办青年战斗训练营,推行青年守则运动,不时高唱‘主义、领袖、国家、责任、荣誉’口号,党化教育铺天盖地席卷整个校园内外”。
除了成立救国团,国民党还在大学设立国民党知识青年党部(为了避免批评,往往并不公开),中小学则设置“安全维护秘书”及校内书刊审查小组,用以监控校园师生的思想言论,防止出现言行不轨。国民党还在学校课程中加入三民主义、国父思想或军训等科目;在国语文科、社会学科等学科更是灌输忠党爱国、效忠领袖等观念,以培养未来的忠党精英和服从政府的顺从国民。
蒋氏集团的党化教育,其实是一种愚民教育,也是对他个人搞个人崇拜的专制教育。已经成为台湾的国民党人的一个负面遗产。当然,这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