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中山先生以“开挖隧道”为题,写一条幅以激励后人。
中山先生略思索了一下,题笔写下:“沟通大洋之顶水点。”
中山先生在武昌逗留期间,除与黎元洪进行几次长谈外,还应邀在同盟会湖北支部,武汉报界联合会发表演讲,在同盟会支部发表演讲时,对于黎元洪关于将武昌做为国都的建议给予了回应。
他说:“欲求巩固安全之策,非迁都南方不可……就南方而论,又有南京、武昌之争,而两地相交,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然而枢轴总揽水陆交通,西连巴蜀、滇黔,北控秦晋伊洛,武昌真是天下的根本重地,此中关系非同小可,希望大家认真研究。”
中山先生的这番话,黎元洪和湖北的这些人听着,是很受用的。
中山先生于十二日离鄂去沪,临行前给报界联合会写信一封。言道:“联合会诸君大鉴:……文于武昌首义之地,心驰已久,故中道来鄂,既得承黎副总统之大教,且与我鄂中父老昆弟周旋于一堂。慰百战之辛勤谋建设之端绪,诚知非数日间所能竣事,只愿以最锻之时间,慰向来之渴望,其不尽之情,留待他日重来,再作详述。报界诸公,当不此匆匆见责责也……临楮神驰,肃此侯撰安!孙文谨启。”
中山先生此次武汉之行,给他留下了美好印象。黎元洪及官方的盛情接待固然让他感动,而更使他心潮澎湃的是,鄂之底层民众的热情和拥戴。
一个为民着想的,把老百姓记在心底的人,是会得到民众真心实意的拥护和爱戴的,而来自人民群众的爱戴,也能更使领袖人物对民众更深怀敬畏之心,所谓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这一次,孙中山和黎元洪个人也结下了深厚情谊。两个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后来,黎元洪第二次从大总统的位置上下来,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中山先生为安慰黎,特派汪精卫请黎元洪到广州叙旧。
一九二四年,孙中山偕夫人宋美龄北上,途经天津,在张园小往,黎元洪获知后,即遇李根源前往拜会。
中山先生此时已重病在身,两人再次见面,百感交集,岂料这次见面竟成永诀。
翌年,中山先生病逝于北京,黎元洪闻此噩耗,异常悲痛,持在自己天津的家中设灵堂祭奠,亲自日夜守灵,使天津各界人土得知此事后大受感动。
这是两个性格迴然不同的人,一刚一柔,一张杨一沉稳,一放荡不羁一不露声色,……他们这对伟人的友情,被很多人所称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刚柔并济吧。
黎元洪提出的军民分治的政策,因遭到南方革命党人的几个都督,李烈钧、谭延闿、胡汉民、蔚文柏等人的反对,袁世凯无法推行。中山先生离开鄂后,黎元洪不忘先生“社会革命”的重托,决定在湖北,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身体力行推行“军民分治”,在他看来这肯定是利国利民之策。
他的做法是,将总揽大权的军政.府撤消,代之以平行设置的都督府和民政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行政管理总需要富于管理经验的人来担任,民政长黎元洪选中了晚清老臣樊增详做湖北的民政长。
樊增祥(1846—1931),原名樊嘉、又名樊增,字嘉父,别字樊山,号云门,晚号天琴老人,湖北省恩施市六角亭西正街梓潼巷人。光绪进士,历任渭南知县、陕西布政使、署理两江总督。辛亥革命爆发,避居沪上。袁世凯执政时,曾任参政院参政。
樊增祥在文学上的成就更引人关注,做为同光派的重要诗人,诗作艳俗,有“樊美人”之称,又擅骈文,死后遗诗三万余首,并著有上百万言的骈文,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高产诗人。著有《樊山全集》。
樊增祥为官,十分注意严法、宅心、平恕。由于他长期处于贫困的生活中,养成一种坚毅的性格,能自行其志。他经世三十多年,精于人情世故,加之经常出入张之洞府,受张点拨,对文官从政之路十分精通,在执政时以果断的作风、出众的才能受到各方面好评。
黎元洪早就对樊增详在知县、布政史、二江总督的政绩有所耳闻,其为官给黎元洪的印象极佳。武昌首义后,樊一直住在上海,黎元洪于是派人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沪请樊出山。
樊对革命和共和可能没多少好感,加之政局不稳,他意图观望而不想出山。对黎元洪能想着他还是很感动的,但还是婉言谢绝。
黎元洪于是求助于袁世凯,请他以大总统的名义,对樊加以委任,但樊还是坚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