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二千余人,由熊其勋任梯团长。北出松坎,攻綦江,威逼重庆,以配合川南护国军第一军中路军主力进攻。
东路军由黔军第一、二、三团组成,三千余人,由原黔军第一团团长王文华为司令,东出铜仁、镇远攻湘西,阻挡袁军由湖南进攻贵州和云南。
二月四日,戴戡率北路军出发,八日进入松坎,在沙湾驿站衙署设立司令部。
为了对付云、贵两省向川、湘出兵,袁世凯于护国战争爆发之初就命川军第一师周骏部刘虎臣、阎相文、张鹏午等团进驻綦江一带。
一九一六年三月初,又将入川的北洋军齐燮元旅、李炳之旅等部调往綦江,阻击黔军入川。由此,綦江战场成为护国战争川境内,仅次于泸纳和叙府的第三个主要战场。
二月十一日,戴戡命所属各部队从松坎分东、中、西三路向集结在川黔边上的北洋军发起进攻。
东路由第六团代理团长胡忠相率领,由松坎出发向青羊寺的北洋军攻击。西路由卢汉臣任支队长,从松坎出发,攻东溪。中路由梯团长熊其勋率领,从酒店垭、崇溪河向九盘子攻击前进。
二月十四日拂晓,熊其勋率领中路军向九盘子发起进攻。
九盘子是川黔边界上的一座大山,川黔古道穿越其间,山上的九盘关地势十分险要,是贵州入川必经门户,兵家必争之地。
护国军赶到九盘子时,北洋军早在九盘关上构筑工事,居高临下,凭险扼守,恰好此时气温骤降,天空中下起了冻雨,为护国军的进攻增加了难度。
但在困难面前,护国健儿并不退缩,他们在前敌指挥李雁宾的带领下,有的战士打着赤脚,踩着冰渣而上,有的战士从岩石上攀藤附葛而上,迎着敌人的猛烈火网,向九盘子冲锋前进,战斗十分激烈。
在步兵节节仰攻时,炮兵紧密配合,无数炮弹准确落入敌军阵地爆炸,顿时敌军阵地硝烟弥漫,工事里燃烧起熊熊大火,风助火势顺着敌军工事燃烧,敌军阵地一片混乱。护国军乘势发起猛烈进攻,终于攻入九盘关。
经过一小时白刃格斗,守敌溃逃,护国军占领九盘关,撕开了进入川境的通道。
中路首战告捷,东、西两路乘势勇猛,连战皆捷,青羊寺、东溪相继被攻克,并乘胜下赶水,过分水岭、柑子坪。
十五日,三路护国军一齐攻击前进,午前攻占马口垭,前锋迅速进抵距綦江县城仅十余里的桥坝河。
护国军兵临城下,綦江城震动,城内守敌极为恐慌,派出大量部队阻击护国军。
在进攻桥坝河时,由于河谷平坦,北洋军早已在对岸凿有战壕,地形对护国军极为不利,加之时降大雨。经四昼夜血战,虽八战八捷,但守敌增援增多,凭借战壕顽强抵抗,綦江县城一时难以被攻下。
二月十七日,护国第三军参谋长殷承瓛率华封歌支队抵达松坎,稍事休整后即加入进攻綦江的战斗。
此时,蔡锷正指挥护国军与北洋军军在纳溪、棉花坡一带激战。为了防止重庆袁军西援泸州,蔡锷电令戴戡北路黔军速下綦江,并西攻江津,截击增援泸州之敌。
这时北洋军千余人已先自江津向龙台寺防守,黔军第六团一个排开往龙台寺,另一个排开往高庙子,敌我两军遂在綦江、江津之间的龙台寺一带展开激战。黔军两个排一进入阵地均陷入重围,往高庙的一排全军覆没,仅一中士逃回。
面对军情突变,护国右翼军司令部立即调集重兵,组织反击。二十三日,熊其勋指挥护国军向敌人发动猛攻,经激战,于次日占领龙台寺、狮子山。当日,北洋军由江津调步兵一团并携机关枪两挺、炮六尊,经三角塘进攻龙台寺、高庙,意在夺回东溪,抄袭护国军的后路。
护国军及时看穿敌人的企图,熊其勋即命两个营,从四面围攻北军,激战一昼夜,敌败逃,护国军追至三角塘。随后,护国军与北军在綦江、江津之间及其以南地区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
三月十六日,蔡锷致电护国军右翼军司令部:“近日敌军纷纷向重庆进发,恐其泸州取守势,綦江取攻势,我军既是单弱,应竭力将范围缩小,以免将来腹背受敌。”
根据形势的变化和蔡锷的指示,戴戡决定右翼军军事上由主动进攻改为积极防御,并逐步退回松坎,以防御和牵制北军。
护国第一军右翼北路军在綦江战场与十倍于己的北洋军鏖战一个多月,虽然由于战线长、兵力严重不足,未能突破北军的綦江防线,但经过浴血奋战,给北洋军以沉重的打击,也有效地牵制了北洋军,对护国军叙府、泸纳之役给予了有力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