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忘恩负义,她下赌是为了谁?”
当初下赌,她是为他们争取时间。
是他们不争气,没有一个人突破的极限。
“行行行。”争不过他们的木子宸,破罐子破摔:“我们一起上,就不信弄不死他。”
“不需要。”宁世说。
不出所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盛怀舟意味深长:“你是有什么对策了吗?”
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指定憋有大招。
“长安。”他默默地勾了下唇,目光微斜看向沈长安,小声耳语:“你去这样做……”
他在拖延时间。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人来。
“……这,行吗?”沈长安听完目瞪口呆,这种事做不好是一盒灰,做得好还是灰。
这比当炮灰还要刺激。
宁世点了点头;“可以的,按我说的去做。”
“好的。”
沈长安退一边去思考。
他一走,一向不爱八卦的南久翊,难得好奇心燃起:“你让他去做什么?能行吗?”
“耍嘴皮子的功夫不行,那就没人能行了。”
“……”众人不解,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世也没有解释什么。
整个宗门看遍了,容予始终没看见林璇,他缓缓落在宗门的正中间,剑眉轻挑。
“人呢,我的小美人呢?”
“……”这个称呼一出,他们比他祖宗还无语。
时机成熟,沈长安抬头,开始他的表演:“你的小美人是哪个?你说的是猪圈的如花吧。”
有一只猪叫如花。
“林璇。”容予眯眼看着毫不起眼的他。
这个修为给他提鞋都不配。
“小璇子啊。”沈长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梦话:“这个点,她应该还在我床上。”
容予笑容一僵。
不止他一人,连宁世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就是你的策略?”南久翊不抱希望了。
宁世声音有点勉强:“我没让他这样说。”
他是真没有让他说这个。
那个混小子在加戏,这戏还一点不切实际。
那边的沈长安又继续了,他吊儿郎当叉腰,说:“你说有赌约,但你是跟小璇子下的赌。”
“如今她不在,那么赌约就不该成立。”
“你在跟我谈条件?”他淡笑一声,笑却不达眼底,他什么身份,敢跟他谈条件。
除了林璇是个特殊例子。
没有人敢跟他谈条件,谈过条件的人都死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沈长安使出他的嘴碎子,气死人不偿命:“我是在命令你。”
“是吗?”
容予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眼眸审视望向他:“本皇最近心情不好,今天就拿你开涮。”
他如幽灵般袭来,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宁世大喊:“快躲开。”
这狗东西玩不起,居然趁别人毫无防备动手。
“哼。”沈长安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容予的实力跟神比差一点,跟人比却高上一个阶段,所以没人能承受得住他的一击。
眼看沈长安要香消玉殒,一道白光破空而出,白光在容予的脸颊上擦过,留下个小口子。
最后白光直直插入远处的树上,入木三分。
那是一把通身体泛白的剑。
“在我面前,岂容你一个外来者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