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跑的影都没有了,他找了一年多。
才终于找到她,明里暗里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把她牢牢地捆在自己身边。
还有了三个孩子,两个能蹦能跳的儿女,还有肚子里的这个。
那么介意他有其他女人的她,怎么可能欣然地跟别的女人达成约定,要与别人一同分享呢?
他当时真是气昏了头,竟然真的信了那个小贱货的话,挑拨离间的人最该死。
她绝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她只会默默地生气,或者是气憋够了当场发作出来,搞不好现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报复他。
反正绝不可能说出要和别人共事一夫的话来。
他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温软的唇沿着她的鬓发,落在她额头,鼻尖,和唇上。
“九思和沛霖也大了。”他的手缓缓下移,女人的肚子又大了些。
她呻吟一声。
“等孩子生出来了,咱们南巡去。”
他把她整个身子掰了过来,和他面对面。
“光打猎不够散心的,让沛霖和九思待在宫里,咱们两个出去玩两个月。”
总是待在宫里就容易胡思乱想。
“南巡?”她皱眉:“要花不少银子吧?孩子们再京中好吗?”
“没事,是该锻炼锻炼他们了。”果然,听到出去玩,女人虽有犹豫,却还是有些难以掩盖的心动。
“总得让九思慢慢地学着亲政。”
她更心动了。
慢慢的亲政。
他也是愿意放权的吧。
翌日,山阴王的人如期而来,山阴王府的王旗进了宫城,又引得不少目光围观。
阳山郡主自从入宫便没有再出宫,正众说纷纭时,太后和丞相亲自送了阳山郡主和山阴王族的人出宫。
钟鼓齐鸣,礼乐庄严,带刀执戟的羽林营并排两列,护卫山阴王族出城。
银霄站在城楼上,看着魏承亲自送山阴王世子和阳山郡主出城门。
小郡主许是昨夜一夜没睡,一清早,眼睛还是肿的,魏承视而不见,笑意吟吟地与一行人寒暄。
城门口聚集了许多人,魏承特地命人不必清街,也不必命百姓回避。
以前她都不怎么管魏承在外头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今天就站了这么一会,那小郡主毫不掩饰的失落和爱慕便戳得她肺管子又疼起来。
她扶着腰下了城楼,觉得自己需要心平气和一点,还怀着孩子,气多了伤神伤胎。
要不再找人给她讲讲经吧,听经文倒是能静心,有点事情做,修身养性,就不会乱想了。
她知道魏承没有沾花惹草,可是她就是觉得心慌。
她真的成了被剪断了翅膀的鸟,就像看兽戏时看到的老鹰和秃鹫,飞不高,飞不出笼子,还要担心食物被其他的飞禽抢走。
翌日没等魏承下朝,她便去了清凉台。
好久不见的魏徵一身黑缎广袖长袍,负手站在栏杆处,听到声音,他回过头,笑吟吟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