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娘娘何必救下那太史令。”青翡很是不忿,“说话那样的难听,就该让丞相将他打死才好。”
银霄正在练字,闻言瞧了她一眼,这丫头进宫这么多年说话还是咋咋呼呼的,到底是没经历过什么磨难。
哪里知道这是魏承故意为之,就等着她下令去救人,留个大度贤明的贤后名声。
不过其中弯弯绕绕她也懒得解释,将笔放下,拿起新送来的呈表来,展开,扫过上头的名字。
之前许诺出去的给九思和沛霖遴选伴读的事情自然不是说说就算了,九思虽然有些课业是太傅亲自单独教授,但是大多课业还是能与别人一起的,总是自己独来独往也不好。
她原本也有意给两个孩子挑些伴儿进来,一来孩子能多些玩伴,以后孩子长大了,九思也能有自己的左膀右臂,不用事事都任由魏承安排,不然长大了连个主见都没有,以后亲政了,哪里能治得住那些朝臣。
伴读的名额一共有十四个,她准备挑七个女孩七个男孩。
只是这十四个孩子,到底该选谁,实在是个伤脑筋的事情,她将东西收起来,准备等魏承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这些日子为了赈灾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让官员捐饷只是个开始,最重要的,是要从富户的粮仓中刮一刮油水出来,损有余而补不足。
只是难免触动到大多数富户豪族的利益,虽说经过数年前的清洗,许多豪族已经收敛了许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的手里,依旧掌握不少的良田和财产。
弹劾魏承的折子上了一批又一批,他该流放的流放,该杖毙的杖毙,若不是时不时有银霄出面阻拦,宫门前早已经血流成河。
他伸手摸上她的腰肢,这些年几次生育后,她比以前丰腴了些,却还是腰是腰,臀是臀,手轻轻一掐,软软的肉好像奶糕似的盈满手心。
“如今你是贤后,我真倒是成佞臣了。”他调笑道。
她睨他:“不好么,非要陪着你做奸臣淫后,到时候满街都是你我的野史你才善罢甘休。”
他笑而不语,手继续向下,却微微一顿,“月事来了?”
月事带紧紧地贴在小腹上,她点点头。
男人默默移开手,往上挪了挪,放在她小腹上,“痛不痛?”
自从流产后,每到月事时,便觉得腹痛难忍,时常要用汤婆子将小腹暖住不让其受寒,夜里睡觉时,手脚也是冰凉的,她点头:“有一点,不过已经好多了。”
“今日还有事情与你商量呢。”她拿出名册,名册上的名字都是朝中大臣适龄儿女的大致信息,“我想给沛霖和九思选些伴读,他们也大了,以后皇后人选,估计也是从伴读里来选的,从小带在宫中,知根知底,性子教养也能有个成算。”
魏承一手环过她的肩胛,另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头。
“皇后?”他眯了眯眼,“沛霖还没定亲呢,九思才多大,你该多想想沛霖的终身大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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