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女儿的手抖起来,说话时,喉咙里微不可察的发出颤音。
“他身子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他声音冰凉,面上挂起嘲讽尖锐的笑:“你还要用他不成?”
她被这话刺得头皮发麻,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脸“噌”的一下红起来,烧的慌,“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瞎说什么?”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被我戳中了心事?”他凉薄的唇角弧度越发的明显,那双黑黢黢的眼眸里,丝毫的笑意也没有,有的,都是刻骨的妒恨。
她身子晃了晃,第一次听到这样恶毒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又是说给她听的。
“你这样担心他的子嗣,你多给他生几个便是,你去给他开枝散叶去!你去自荐枕席去!”
他抱着孩子猛地站起来,将条案上的杯盘碗碟一把扫到地上。
“哐啷”一阵乱响,他不解气,抬脚将条案踹翻,殿中响起“轰隆”的声响,满地狼藉。
沛霖瞪着眼睛瞧着自己“飞”起来,又瞧着自己的饭菜被扫落在地,不声不响的打了个饱嗝,玩自己脚上的小袜子。
银霄被吓呆了一瞬,很快就冷静下来。
“你不必跟我这样吵......”
话音未落,男人泄愤似的一脚踢翻了烛台。
他恨透了她这样冷静得几乎冷漠的样子,看似温和,实则冷漠,冷漠的瞧着他痛苦,冷漠的瞧着他被她的母亲冷眼,冷漠的瞧着他为了她发疯,发狂。
“我就是要弄死他!别说子嗣了,你看他还能好好的活几年!”
伪装了多时的男人彻底撕下面具,露出凶神恶煞的真面目,他一把将孩子提在手中,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手隐隐用力,捏的她的小臂火辣辣的疼。
她疼的要漫出眼泪,他骂她要自荐枕席,在他心里眼里,她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模样,见了男人就什么都不顾了,要不然他当年也不会将自己当暗娼似的养在外头。
一股气横上心头,脱口而出:“我就是心疼他,我就是要自荐枕席,我就是要给他开枝散叶,你又能如何?别以为你的药就真能天衣无缝,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啪——
银霄被猛然的力道打得脸一偏,连带着整个身子也往地上倒去,好在有手撑住,才不至于狼狈的趴倒在地上。
他僵硬的瞧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面前的女人直勾勾的瞧着地上的狼藉,空气凝固半晌,片刻后,她缓缓直起身来。
女人理了理衣襟,面容肃穆,抬头瞧他。
她的左脸已经开始红肿,鲜红的指印凸显出来,男人手颤抖的伸过来想要触碰她红肿的脸颊,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拂开。
他踉跄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