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准备东西,这镯子是我的陪嫁,就当是见面礼了。”
说罢褪下手腕上带了许多年的翡翠镯子,带到了沛霖的手上,小小的手臂上套着大人的镯子,有些沉重,她伸出小手抓着镯子,瞪大眼睛瞧着新得的礼物。
谢氏触景生情,越看越觉得心酸:“我记得小时候你脖子上也有块平安扣的,那平安扣便是这镯子的镯心雕刻成的,种水比这镯子还要好些,可还在你身上?”
一旁一直被晾着的魏承脸色有些难看。
见银霄偏头看了一眼自己,他竟有些心虚,尤其是当谢氏察觉到女儿看向他,也跟着瞧了过来,他竟心也跟着跳了一跳。
谢氏不同于沈母卑弱,虽然同样忌惮魏氏,见面却丝毫不怵,扫视过来时,那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里打量的神色流转而过,叫人没由来的不自在。
“找着了,找着不久。”脖颈紧绷的皮肉下喉结滚动,男人看向抱着孩子的女人。
到底是正牌的丈母娘诘问,不给王家面子,也要给银霄面子,声音温和得近乎殷勤,哪怕受了半天的冷眼,面上也丝毫没有不快,仪态依然矜贵,举止却平易近人,“东西贵重,不敢带在身上,好好地收起来了,想着找个机会交给你,这些日忙忘记了。”
银霄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谢氏一听明白过来了。
她活了几十年,在王家后宅主理中馈,帮着夫君打点外头的人情往来,什么丑事私事没见过没听过。
这哪里是忙忘记了,若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追问起来,只怕那东西早就被他不知道塞到哪里了,他只怕现在还后悔没看紧银霄叫她逃了出来认回了王家。
高门贵女哪有身份低贱的平民好摆布呢,多了一堆身份显赫规矩又多的亲戚哪里能让他肆无忌惮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她心里冷笑几声,若不是银霄在场,此时她早已经破口大骂起来,就这样的人,还想娶她的女儿。
做梦!
她越想越觉得气愤,气着气着掉下泪来,吓得银霄手足无措地上前帮她擦拭,她拉着银霄的手带着她坐下,“咱们娘儿俩好好说会话。”
半眼都没瞧在一旁干站着的魏承。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冷眼,还是当着他女人孩子的面。
可是这关头他发作不得,但凡甩点脸色或是拂袖而去,便是前功尽弃了。
哪晓得他忍得抓心挠肝如芒在背,坐下来的谢氏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殷切问起银霄与李鸿的事情来。
“进宫也不久了,陛下待你可好?那孩子从前在长安,与谢家和王家也有来往,说起来还算得上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温和听话,我是极喜欢的,如今做了你的夫君,待你如何?”
一旁的魏承豁然抬起头,袖中的手已经攥成拳。
说起这个,银霄有些不自在的脸红了起来,她结结巴巴:“陛下待我很好。”
谢氏点头,微笑:“料想也不敢对你不好,那孩子温顺得很,做夫君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