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抽回手,却不敢,呜咽两声,脸色惨白。
“奴婢不敢撒谎......”
“不敢撒谎?”
魏承微笑道:“那倒是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他喉结滚动,顿了顿。
“是喜欢我踢你,还是喜欢听我骂你?”
女人惊愕噤声,答不上来。
“看。”他笑得阴冷,“答不出来了吧。”
“你们这样的女人。”他后槽牙咬得死紧,身体紧绷,沛霖在他的怀里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咿咿呀呀地把口水蹭到他肩上。
“面上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假样子。”
他脸色阴沉至极。
“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吧。”
他似乎是连伸手碰她一下都觉得污秽,嫌恶皱眉,一脚将她踹开,掸了掸裤腿。
女人心窝上的伤处还疼着,冷不防又是一记窝心脚,喉头几番血气上涌,最终“哇”的一声又吐出几口鲜血。
“没眼力见的脏东西。”他甚至懒得施舍一眼地上那一摊肉。
“拖出去。”他淡淡吩咐闻声进来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放进来伺候大小姐。”
“拿你们的猪脑子也敢揣度起我的意思来了。”
下人噤若寒蝉,低头手脚麻利地将半死不活已经被踹得重伤的女人拖了出去,三下两下将房间收拾干净。
他冷笑一声。
“几日不管,就敢骑在主子头上,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当我是死的?”
熙园一众下人跪在桑乐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魏承不松口,院中跪着的人不敢起来。
“蓝玉跟绿珠呢?”他抱着孩子,看着眼前黑压压的脑袋,面无表情地站在廊下。
蓝玉跟绿珠身子一抖,生无可恋地走了出来。
“你们主子跑了,你们的心也跟着跑了?”
“我这幽州果然是庙小了,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了。”
他嗤笑一声,“连小主子身边的骚狐狸味儿都闻不出来,鼻子没用不如割了,留着也是白瞎。”
蓝玉和绿珠欲哭无泪:“奴婢该死。”
“是该死。”
蓝玉和绿珠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滚到廊下给我跪着。”
“今晚上,给我跪着守夜。”
“她作践我,我自然不能怠慢了你们。”
“我不好过,大家也都别想好过,哭什么?”他笑:“想早点解脱,你们就最好日夜祷告,你们那好主子良心发现早些滚回来。”
屋内,灯火通明。
婴儿困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魏承将她抱在臂弯里晃晃悠悠,走到烛台边熄了灯,只留下一盏熹微的如豆幽灯,将孩子放进床边的摇篮里,轻轻地推着摇篮。
沛霖每到要入睡时势必要啼哭一会,大约是小婴儿不懂困倦时应该闭上眼睡觉,昏昏欲睡的感觉让婴儿茫然惶惑,小小的孩子躺在摇篮里哭得泪流满面。
魏承推着摇篮,见没有反应,又伸手去轻拍她的身子。
直到想起什么,他开口轻声讲起了兵法。
“夫人之性,莫难察焉。美恶既殊,情貌不一。有温良而为诈者,有外恭而内欺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尽力而不忠者......”
孩子果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睁着眼睛好奇的听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狡黠聪慧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瞧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