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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呜呜叫了几声。
魏宁也不知道沈娘子到底是婢还是妾,直觉告诉他,将军并没有将她当做婢女,也不像是普通妾室,更像是......家人?
对了,若不是当做家人,如何会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若是一般的姬妾,谁会这样带在身边?
总之,绝不是旁人可以轻易侮辱的。
魏承听到身后的声音,冷冷的瞟了一眼,虞山脸色一白,躲在魏宁后头闭上了嘴。
人终于散了。
魏承拉着她进了大帐,将信筒放好,偏头瞧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挑眉:“说吧,什么事?”
“将军记得前些日子我要给将军庆贺生辰否?”她抓着他的袖子,蜀锦触感光滑亲肤。
布料上暗绣的纹路摩挲过掌心,她不着痕迹地就着他的袖子擦净了手心沁出的汗。
魏承“唔”了一声,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他转过身,背对她,拿着火钳拨了拨盆里的炭火,声音倒是还平静:“准备好了?”
她见他这样一副淡淡的模样,更紧张了。
“准备好了,只等将军有空了。”
“嗯。”他将火钳放到一边,拍了拍手,看也不看她:“那就走吧。”
忽然之间,她觉得他变得高高在上起来了。
这几日他都好好的,怎么今日说话,看也不看她了。
莫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他不悦?
难道是方才她在大帐门口杵着等他,叫他在臣僚面前丢了面子?
她脸色也严肃起来:“是!”
她跟着魏承出了大帐,魏宁给他牵来了照夜玉狮子,他翻身上马,刚伸出手,想要接她上来,却见少女已经站在了这几日她惯用的那匹小黑马旁,踩着马镫,一使劲也坐了上去,还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裙摆。
魏承手一顿,伸到半空的手转了个弯牵起了缰绳。
魏宁看了一眼将军的手,那只握着缰绳的手似乎缓缓用力,手臂上的筋都鼓了起来。
他诧异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么?”
魏承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他:“没有。”
他抬眸,皱眉道:“好了没有,走吧。”
说罢径直打马朝军营外而去。
沈银霄慌忙牵起缰绳,跟了上去。
魏宁带着亲卫营也跟在后头,距离两人不远不近,既不会让前头的人听到太大动静,也不会跟丢,若是有刺客埋伏,他们也能及时应对。
魏承余光飘到一直落后他一两尺的少女,哼了一声:“离我那么远干嘛?前头带路!”
她哦了一声,驱使小黑马跟上些,只是实在不是她的原因,是他的马跑得太快,忍不住软声道:“将军你太快了,慢点儿......”
魏承背一僵。
很快,沈银霄也反应过来,脸色通红,耳根子都发烫,赶紧道:“是你的马太快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速度确实是慢了下来,晃悠悠地任由她走在他前头。
“到了!”沈银霄拿着马鞭的手遥遥一指,不远处的青草地上,五颜六色的裙摆围拢在一起,迎风飘荡,缕缕白烟从群幄之中飘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