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看呢!”
见她兴致高昂,他竟也觉得十分鲜活有趣,低头逗她:“谁会买你写的书?”
听出他话里的讥笑,她撇了撇嘴:“自然有人买。”
“你又去过多少地方?只怕是寥寥几行就能将你去的那些地方写完了。”他奚落道。
瞧着她不说话了,他悠悠道:“要是想出去玩,倒是可以等着,等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些日子。”
“说吧,想去哪儿玩?”
她一时间想不出来,随口道:“长安吧,听说那里最富庶繁华,连女子的妆容服饰,都是全大胤最先时兴的。”
每每幽州有什么新玩意儿,都是从长安传来的,不管是吃喝玩乐还是其他什么,似乎别的州郡都比长安慢了一步,只能跟在后头拣长安百姓玩剩下的。
魏承瞧她一脸向往,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见识,等事情忙完了,带你去玩几天。”
倒是能吃能睡还能跑。
方才的一丝疑心散去,外头送的热汤也送了进来,她在屏风后脱衣泡澡,魏承在屏风外处理公务,两人相安无事。
听着内帐的哗哗水声,他心情颇好,晚上床榻上时,两人也是如鱼得水,琴瑟和谐,事毕后,两人又各怀心事闭目养神。
翌日,沈银霄向魏承要了一把小弩和两匹马,带着青翡又去了湖边,这次陈昭照旧吩咐了人护卫左右,她先是继续在一众护卫怪异的打量下沿着湖畔疾走的一圈,回到原点后,休息了半柱香的时间,等到身上的汗干了,又拉着青翡上马打猎。
山中的猎物不比猎场豢养的猎物温顺笨拙,山里的野兽狡诈且谨慎,跑起来快如闪电,她也不气馁,一连数日,都带着青翡过来,先沿着湖跑一圈,再打猎。
这些落在一众护卫眼里,与过家家无异,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后头都习惯了,沈银霄跑步时,一众人就远远地跟在后头,距离不长也不短,她打猎时,他们就帮她拣拾羽箭和猎物,运气好时,能猎到野兔野鸡。
等到魏承总算是得了空,沈银霄特地和他约好时辰,提前带着青翡去布置场地。
也不需要什么场地,只是她担心他要求多,想着安排得周全些,免得冷着他硌着他,特地带了兽皮毛毡和木炭,还带了好茶和茶具,以草地为席,四面插上竹竿,再拿了自己几套裙子,连结起来挂于竹竿,便是临时的饮宴幕帐。
这种野宴有个风雅有趣的名号,被称之为裙幄宴。
这本是娘子郎君们踏青时喜欢办得玩意儿,正月十五后的“立春”与“雨水”二节气之间举行,这时候万物复苏,三五好友相约作伴,踏青野游,好不惬意。
只是如今刚开春,还有些冷,她不得不多带了毛毡和炭火御寒。
场地布置完,可谓是精致养眼。
挂起的裙摆随微风荡漾,五颜六色的衣裙十分鲜亮好看,兽皮铺在地上,又有炭火环绕,浑身都是暖的,魏承来了,哪怕是依着他那挑剔嘴毒的性子,定然挑不出什么错处。
遂回去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