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身后传来哗啦水声,她不敢回头看,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直到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被子被掀起一角,水汽混着凉意灌了进来,她迷迷糊糊往里拱了拱,却在下一瞬被一只手臂环腰一搂,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掉进了一个比床板要稍软和的怀里。
这怀抱不光软和,还暖得很。
她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将冻得僵硬的脚贴上他结实的小腿,男人被冻得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头瞪着眯着眼困得不行的她。
“叫你给我暖床,你竟拿我暖脚。”
他将她往上一提,抱着她的腰,低头咬上她的脖颈,细嫩的肌肤下,是流动的血管,他细细地啃咬舔舐,故意吸出啧啧水声。
她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勾起,抱住他的头:“不行了......轻点。”
他闻声越发用力,伸出舌头沿着脖颈上的曲线,蜿蜒向上,寻到那两片红艳艳水汪汪的唇,叼住一片,吸吮出声。
啧啧水声充盈在寂静的营帐之中,惹人脸红心跳。
一只手托起她的臀,将她冰凉的双足夹进温热的腿间,两人宛如双生的藤萝,交缠在一处,难舍难分,他缓缓摩擦双腿,直到她双足慢慢热了起来。
那滑腻腻的舌头撬入檀口,肆意汲取津液,宛如小龙搅海,肆意翻腾,更有蜜水沿着女人承接不住的嘴角溢出,都被他一一舔去。
她实在太困,半睁着眼睛喃喃,声音却被那大舌搅得稀碎:“行了一天......的路,不累么?”
欲哭无泪,连求饶都不敢太过直白,唯恐他又提出叫她搬去军妓营的话。
果然。
他暂时放过她已经红肿的唇舌,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银丝,又断开。
冷冷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不愿意待这儿就滚出去睡。”
沈银霄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他总是能如此分裂。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说话的语气却能如此冷硬。
有时候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话,做的事情却心狠手辣。
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敛眸沉默,任由他抱她在怀里,好在他似乎也并没打算真做什么,只是用力箍着她亲了亲,手伸进她衣服里,温热的大掌,粗糙的掌心,将她捏扁搓圆,摩挲得她浑身战栗,又若无其事地抽了出来,扶住她的后颈,重重吻了下来。
“还走不走?”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
她半垂着眼皮,任由他摆布地窝在他怀里,缓缓摇头。
他对这个反应很满意,将她抱的更紧,伸手从榻边的胡床上拿过一串东西,珠链哗啦轻响,是那串香灰琉璃。
“沈银霄,记得今天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是让我发现你再敢骗我......”
他轻哼一声。捏过她的手腕。
玉色的腕,纤细的手,在他的大掌之中显得尤其的不堪一握,冰凉的琉璃串套在她手腕上,一圈又一圈,仿佛系上一条绳索,套上一串风筝线,她的手在被中掐得紧紧的,直到手心掐的生疼,才松开。
她是永远飞不出笼子的雀,是永远牵在别人手心的风筝。
翌日清晨,魏宁踏进中军大帐时,魏承正在屏风旁穿衣洗漱,魏宁走近几步,开口:“将军,有......”
魏承皱眉,挥了挥手。
他一顿,正气凛然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直到余光瞟到屏风后榻上隆起的人影,随即了然,压低脚步,转身去了议事的前帐等他。
特地背对着屏风,站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