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
魏承半天没说话,漆黑的假山里,男人粗重的呼吸尤其明显,好像一呼一吸都生出千万根藤蔓,将她悄无声息地包裹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他似乎在笑。
笑声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一缕垂下的鬓发被他松松握在手里,手指随意地绕住那一缕长发,把玩着,就像是捉到了猎物的野兽,感受着猎物在自己爪下颤抖的恣意快感。
“我怕被人知道了,连累了将......少君。”沈银霄按住自己的腰带,“王娘子和兰溪都在这里。”
“现在怕连累我?”魏承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一路缓缓游弋而上,停在了她的咽喉处,纤细的脖颈,曲线比男人要圆润温和许多,掌心下的肌肤,光滑得好像羊脂玉,“方才在李昌面前,难道不是你怕我不管你,故意露出手臂上的红痕勾引我留下?”
方才的心思被拆穿,沈银霄顿了顿,声音软了几分:“沮阳亭侯喝醉了,一时失了手弄得有些疼,我不知道少君也看到了......”
凉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沈银霄,你是唯一一个在我面前骗我还面不改色的女人。”
她闭上嘴。
“在我面前,你到底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有时候,魏承还真有几分喜欢她骗自己的时候的样子,像只狐狸精,清丽,魅惑,故作无辜。
有时候,他也真想狠狠心,将她扔到一边,不再管她。
沈银霄抿唇,缓缓开口:“不敢欺骗少君。”
“鬼才信你。”魏承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手沿着手腕往上摩挲,沈银霄挣扎起来,她不想在这里被他用强,在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在这里,兰溪在这里,王媛君也在这里,哪怕魏承还没有正式成婚,她依然生出了偷情的屈辱感。
“动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魏承拿出袖子里的瓷瓶,武将身上几乎都随身带着跌打损伤的金疮药,他蹭了些药膏在指腹上,一点一点地抹在她红肿的手腕上。
清凉的药膏抹在手腕上,不一会,肿胀的地方就泛出阵阵的凉意。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语气含着调笑。
沈银霄脸烧得通红,原本无处安放的手落了下来,指尖碰到一点冰凉,是那串双鱼佩,她手指蜷缩进手心,若无其事地收进袖子里。
“你真的要娶王娘子?”她忽然开口。
魏承没有说话,手指间依旧缠着那一缕头发把玩,算是默认了。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她无声吸了口气,哑声道:“那以后我......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不让她发现就是了。”
魏承淡淡道。
这句话宛如一记闷锤砸在她心底,砸得她五脏六腑都生疼,她强笑道:“纸包不住火,总会发现的。”
“不会。”他笃定道,良久沉默后,他补充了一句:“发现了也没事,而且,也不一定是她会嫁给我。”
说来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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