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啪——哎!”惊堂木拍响,却伴随着一声痛叫。
周寒抬头看过去,原来是周玉坚拍惊堂木时,砸到自己的手指。
“你做的?”周寒问李清寒。
“我们见玉帝都不跪,他敢让我们跪,就要吃些苦头。”李清寒气愤地说。
“我们现在是凡人,你就当入乡随俗吧,可千万不要再犯戒了。”
“堂下人姓名,哪里人氏。”周玉坚忍住手指上的痛,将惊堂木放到一边,高声问周寒。
“周寒,是襄州随县人。”周寒老实回答。
“你是襄州人,为何来连山县犯案。”周玉坚喝问。
“冤枉啊大人,我昨日才刚到连山县,还不知道什么事,就被押进了大牢。”周寒一脸无辜地喊冤。
“你深夜行凶,迫害许多未婚女子,致使三名女子不堪污辱自尽。你还不承认。”
“大人,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有什么证据就证明我是采花贼?”
“想来你身怀异术,许多日来,我派人晚上在县城中巡逻看守,竟然没发现你的踪影。”
“那就没法证明采花贼是我。”周寒想站起来,却又被一旁的差役强行按下。
“我这里有证人。你以为你做的很隐秘,却没想到你上一次作案,被你污辱的女子看到了你的真面目,我们这才张榜捉拿你。”
“那就让证人来再认认,万一她认出来,不是我呢。”周寒颇有自信。
周玉坚也被周寒那一脸轻松的样子,弄得他有点很踌躇。
周玉坚很清楚,只凭长相就断定眼下的人是采花贼,很武断。
那个采花贼很狡猾,始终抓不住踪迹。周玉坚甚至派人去那几家有未出嫁姑娘的家里蹲守,那个家伙却仍能在官差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周玉坚也是急了,可以说哪怕只有一根稻草,他也会紧紧抓住不放。
“证人来了吗?”周玉坚问一旁的差役。
“来了,在堂外候着,等待大人传唤。”
“带上来吧。”
不多时,一个年轻姑娘低着头,迈着小步走了进来。
周寒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姑娘,年纪不大,也就比她大个一两岁的样子。
这姑娘上堂来,也向周寒偷偷瞧了一眼,瞧过之后,她竟吃了一惊。
不过,姑娘始终低着头,没人发现她此时的神情。
年轻姑娘跪在了离周寒四五步远的地方。周玉坚照例问住籍和姓名。
年轻女子照实回答,她叫初彩云,是连山县城的人。
周玉坚指着周寒问初彩云,“那晚你见到的贼人,可是他吗?”
周寒直起身子,抬起头,为了让初彩云看清楚。
初彩云犹豫着转过了身,却仍低着头,不敢直视周寒。
“初彩云,你不用怕,本官会为你作主。你只需看仔细,是不是眼前这个人?”周玉坚以为初彩云是害怕,便大声为初彩云鼓气。
初彩云这才堪堪抬起头,看向周寒。
周玉坚一直注意着周寒和初彩云的反应,却发现不太对。
初彩云紧抿双唇,双手不住地绞着自己手中的罗帕,眼中似乎含着泪光,不敢直视周寒。
若是初彩云是迟疑,周玉坚可以理解,毕竟事关一个女子的清白,当然要仔细辨认凶手。
但初彩云那局促不安中,又带着愧疚的神情,是怎么回事?面对一个坏了自己贞节的人,初彩云没有上去撕咬,已经是很自持了,又何必对凶手愧疚。
堂上静了好一会儿,初彩云这才又转过身去,低下头对周玉坚颤声说:“大人,是,是他。”
听到这话,周寒沉不住气了,从地上蹦起来,指着初彩云怒道:“姑娘,作证要凭良心,我们方才第一次见面,你不要乱认。这可是死罪,你难道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继续去害他人,而让一个无辜的人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