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偏了。”
“这怎么能是偏呢?我做的可都是好事。”
“哼!”李清寒出奇地没有反驳。
“吕升,天黑后你就去连山县各处,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采花贼,最好找到他的巢穴。”
吕升答应了。这时一个黑影,从牢门处钻进来。他的头顶塌陷一大块,乍一看,便如少了半个脑袋。
半头鬼看到吕升很欣喜,“哎,你不是监牢里的鬼,你是从外面来的吧?”
吕升眨了眨眼,低头去看地上坐着周寒。谁知道周寒故意低着头,好像没看到这个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
吕升明白了,周寒是不欲眼前这个鬼魂知道她能看到他。
“啊,是啊!”吕升含糊应答。
“嘿嘿,你真奇怪,监牢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的鬼都远远躲着,你却往这钻。”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死在这儿的,离不开,没办法。”半头鬼摸了摸自己少了半边的脑袋,凄然地说。
“怎么死的?”吕升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自杀,唉。”半头鬼长长叹气。
“为什么要自杀?”
“做错事了,没脸见家里人,死了干净,所以就撞了墙。”
“吕升,问问他连山县县令为官如何?”周寒暗中吩咐吕升。
吕升依言寻问半头鬼。
“周县令还不错,在连山县,没什么恶名,断事也算公正。”
“吕升,再问他知不知道采花贼之事?”周寒又吩咐。
吕升再次问半头鬼,半头鬼如实作答。
“我被困在监牢中,外面的事也看不到,不过我经常偷听狱卒谈话,知道一些。那个采花贼已经闹了三个多月了,这连山县城里的姑娘让他祸害了不少,现在城中好多人家,都把未及笄的姑娘上赶着嫁出去。”
“那个贼人一般什么时候作案?”周寒通过吕升寻问半头鬼。
“没准,有时三四日一次,有时隔个六七日一次,反正都是在深夜。那些姑娘好好在家睡觉,便被糟蹋了,连下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难道周县令没有安排人查找他?”
“怎么没有啊,周县令自己晚上不睡觉,在县城里守夜,甚至还到济州借来了士兵,把县城里各个角落都秘密安排人了。”
“却也是奇了,这县城晚上窜出过几只老鼠都数清了,可那采花贼却连影子也没发现。那些姑娘该出事的照样出事。周县令推测这采花贼必是城内的人。”
“为什么?”
“因为这么久来,他犯的事从没出过县城。城里有条件的人家,都把自己家女儿送出城投亲去了,那些没处可去的人家,只能战战兢兢看守着自家女儿。”
周寒没问题了,也不管半头鬼拉着吕升闲话,在心里和李清寒说话。
“照这样看来,我也不用特意去为自己分辩,几日后,那个采花贼再作案,我的嫌疑自解。”
“这样是没错,可你想过没有,那就意味着又有一个姑娘毁在他手上。”李清寒道。
“既然我们管定此事了,就不能让采花贼再得逞。”周寒很严肃地说。
“我在考虑一点,真的采花贼会不会听说我被当作采花贼抓到后,便隐藏起来,把罪名嫁祸到我身上,等风声过后再出来?”
“不会,你难道不觉得,这个采花贼好像有病一般。”
“是有病。地狱中,也有采花大盗的鬼魂在受罚。他们生前都是在一处作案最多两三次,就立刻换地方了,哪有死盯着一个地方不放的。”
“还有,县城晚上安排如此严密,为什么还是抓不到他?”
“是啊,不会那么巧,正好那几晚上,采花贼没有出来作案吧?要么就是这采花贼会隐身。”周寒觉得自己的这两个推测都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