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什么,闹得这么大。”周寒也是在襄州府衙做过差役的,知道一般小贼值不得府衙出悬赏,除非是偷的东西十分贵重或弄出了人命。
“偷花。”吕升干脆地回答。
“偷花?”周寒却疑惑了。
“是呀,告示上是这么写的。”吕升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品种的花,这么名贵?”周寒摇摇头,没了兴趣,直往城门而去。
“公子,告示上画的贼人模样还挺好看的,跟你有点像。”
“天下长得相像之人多了。”周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已经来到城门下。
告示上要找的是偷花贼,周寒身上没有花,所以,她大大方方走向城门。
城门两侧各有一队五人士兵,对每一个进出的男人都要打量一遍。
周寒很顺利就走过城门洞。就在她快离开城门之时,突听身后一声大喝,“站住!”
这一声喝不仅是周寒,就是周寒身边几名行人也被吓得站住,不敢动。
周寒回过头,见一名士兵冲另外几名行人挥挥手,示意没他们的事,然后径直朝周寒走来。
周寒不知道这名士兵有何事,冲他施了个礼,问:“这位军爷,有何事唤在下?”
士兵将周寒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看得周寒浑身不舒服,但她又不想惹事,只能任由这个士兵打量。
士兵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周寒脸上,神色变得严肃,如临大敌一般。他向身后一招手,四名士兵快步跑过来,将周寒团团围住。
“军爷,这是何意?”周寒感觉到这五名士兵的敌意,十分不解。她可是第一次来连山县,没干过什么事啊。
“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认定周寒跑不了了,先前那名士兵也敢说话了。
“我心里不清楚啊,我今天才到连山县。”周寒这个郁闷啊。她不想惹事,事反而找上她了。
“你这个淫贼,害了那么多姑娘。你以为偷偷地出了城,再进城来,我们就不以为是你了。”另一名士兵恨恨地说。
“淫贼?”周寒更迷糊了。
“绑起来,押到县衙,交给周大人处理。”
一些在旁边围观的百姓,听到士兵的话,不禁对周寒大骂起来。
“原来他就是祸害我们县年轻姑娘的采花贼。”
“看他长得好看,原来是个恶魔。”
“终于抓到他了,应该立刻判他死罪。”
“打死他!”
“对,打他!”
士兵刚把周寒的包袱没收,将周寒紧紧地绑起来,一群愤怒的人们就冲上来,挥拳打向周寒。
周寒身上重重挨了几拳。
幸而那几名士兵是老兵,知道县令还没有判决,人犯不容有失,把人们拦了下来。
可这样仍挡不住气血上涌的人们,菜叶、鸡蛋、烂水果、石头……一个个能扔的东西,向周寒飞砸过来。
片刻功夫,周寒身上就沾满了腥烂汁水,和着鲜血泥土。
周寒大叫:“我不是淫贼,你们抓错人了——哎,别砸了——快住手,我不是——哎哟!”
一块只比拳头小一圈的石头飞来正砸中周寒的额头,周寒脑中一阵眩晕,眼前一片血红。血水顺着周寒的眉骨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