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旁边有张茶桌,桌上放着一个黑黝黝的葫芦。
青年人用手指轻轻弹了下葫芦,只见葫芦在桌上自己“扑扑”地乱蹦。
周寒此时心里传来吕升的声音,“哎哟,晕死我了,怎么地震了啊?”
青年人得意地向管家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却没发现管家脸上那难看的表情。
周寒冲进厅中。青年人看到周寒,愣了一下,“是你!”显然认出了周寒。
这时,追在周寒后面的家仆也赶到了,堵在偏厅门口。
管家在这,他们不敢乱来,便向管家说:“大管家,这个少年是自己闯进来的。”
管家刚才听到中年人说“是你”,便问青年,“金先生认识这少年?”
在管家问话之时,周寒一眼瞥见青年旁边桌上那个黑黝黝的葫芦,葫芦口被封上了。
“认识。”
“不认识。”
周寒和那个金先生几乎同时说出口。
管家正犹豫是不是要把周寒赶出去时,周寒几步奔到那个被管家称为金先生的青年身边。
金先生以为周寒是冲着他来的,不由得头向后一仰,双手挡在面前,做出一个防备的动作。
周寒却一把将那黑葫芦抄在手中,立刻后退数步,防着金先生再抢走葫芦。
“你敢抢我的法宝。”金先生大怒,便要上前来夺。
周寒的手指捏在葫芦塞上,金先生前扑的动作立刻止住,威胁道:“你不要打开葫芦,里面封了只厉鬼,你若把它放出来,我们都会遭殃。”
“厉鬼。”周寒轻蔑地一笑,手指稍微用力,葫芦的塞子打开。
偏厅中,除了周寒,金先生和管家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出来,但金先生腰间的铜铃又响了起来。
金先生脸色一白,怒气上涌。然而还没等他发作,只听周寒大喊一声,“吕升,给我揍他。”
吕升在葫芦里被金先生弄得七荤八素,正有气没处撒。
周寒这么一说,吕升想也不想,用阴气卷起桌上的茶碗茶壶,向金先生砸去,就连偏厅角落花架上的花盆,吕升也没放过,砸了过去。
金先生双手抱头,慌忙躲避,但就是躲在桌下,吕升也能控制阴气,拐弯砸他身上。
金先生被打得惨叫连连。
一旁的管家,见客厅里的摆件,自己飞起来砸人,哪还敢多宝,也早吓得脸白,瑟瑟发抖地躲到椅子后面。
周寒感觉差不多了,便叫吕升停下了。
吕升看到金先生比自己惨,气也消了,飞到金先生身旁,围观自己的杰作。
“叮叮当当……”金先生腰间的铜铃响个不停。
“吕升,回来!”
吕升恶作剧似的,在金先生脖颈间吹了一股阴风,这才飞回周寒身后。
金先生被阴风吹得,身体哆嗦了一下,头一下子撞在桌腿上。他又叫了一声。
周寒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催他们。
等了好一会儿,金先生再没听到异动,这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他先是警惕地向四周看看,见再也没有东西飞过来砸他,这才双手离开头,站起身。
金先生的衣服上有几处湿痕,头发上还挂着几片湿漉漉的茶叶,样子狼狈不堪。
管家见金先生出去了,也左瞧右看地从椅子背后面小心翼翼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