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周寒你是怎么救出爷他们的?”
李清寒闭眼靠在椅子上,没有理会汤与。
金兰儿不一会儿便将饭端了上来,饭是已经做好,给他们留的,只需热一热便可。
李清寒见饭上桌,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形象了,抓起筷子,便大口扒拉起来。
梁景看到她吃饭的样子,就很想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周寒。梁景自己没吃几口,大部分都给了李清寒。
吃完饭的李清寒总算将流阴镜对身体的消耗,恢复了一些。金兰儿将洗澡水烧好了,她便去了。
在全福客栈的后院,有两间独立的小屋,是专门给住宿的客人沐浴擦身用的。
李清寒和梁景躲在破旧的木板车下,头发和身上沾了尘土,还和着身上的汗水。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
李清寒进到浴室时,金兰儿正在给他倒水试水温。
水的冷热对李清寒的这个身体来说没有区别。
李清寒一边解衣一边说:“不用试了,你先出去吧。”
金兰儿听到李清寒说话,一回头,见李清寒在解衣,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下头,说了句,“水可以了。”她便匆忙出去了。
李清寒没有注意到金兰儿的异常。她忽略了,她虽然也是女子,但现在却是男人的装扮。
李清寒脱了衣服,进入木桶中,瞬间觉得舒服无比。她将自己的长发散开,在水中理了理。
倚在浴桶里,李清寒觉得一身的疲累,似乎都要顺着身体的皮肉从内往外涌。
梁景是练过功的,多跑几步路没有什么问题。可李清寒现在的这具身体没有武功根基,跑这些路差点要了她的命。
李清寒长长舒了一口气,感叹道:“做人真是辛苦,我何时感觉过如此疲惫?”
李清寒突然觉得自己变了,是不是受另一个自己的影响,现在居然会在乎别人的安危。
李清寒揉了揉太阳穴,脑子有点乱。她又想起今天的事。
在县衙门口,她拍祁冠那一掌,并不普通,而是牵动了祁冠身体里的阴气。
祁冠体内有阴阳两魂,虽然阴阳相互吸引,但也相互克制。
李清寒牵动阴气,引得阳气一齐翻腾,阴阳二气互搏,所以祁冠看似平静,其实体内已经翻江倒海。
若不是祁冠用六百年的道行强压下来,他当时就会身受内伤,而且还是很重的那种。
李清寒的办法,虽然牵制祁冠的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他们几个跑出去。
李清寒想着想着,头一歪,倚在桶边竟然睡了过去。
梁景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只看到汤与在浴室外等候着,李清寒还没出来。
汤容和赵城也回来了,他们这一路也是有惊无险。
梁景见人都到齐了,梁景也放下了心,问汤与,“周寒还没出来?”
“没有!”汤与回答。
梁景道:“你去拿一套我的衣服,我把周寒的衣服挂坏了,要赔他一件。”
汤与领命去了。不多时,他拿了一套崭新的华贵长衫来,就要送进李清寒所在的浴室。
“等等!”梁景叫住汤与,“还是我去送吧,是我扯坏了他的衣服,我送进去,顺便向他道歉。”
梁景接过衣服,便开门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里没有那种热气蒸腾,弥漫白雾的样子,反而显得很清冷。木桶中的李清寒头歪在木桶边缘,纤细白皙的双臂一左一右搭在木桶边缘上,右臂上还有一处红色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