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什么人?
“是不是尤县令的亲戚?”
“是亲戚就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堵在县衙门口吗,我猜一定是圣教教主的特使。”
“你说的很有可能。”
在人们的猜测中,进去禀报的衙役跑了出来,对李清寒道:“我们县令大人有请。”
李清寒跟随衙役走进县衙。衙役把李清寒带到二堂,最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绿袍官服,面圆耳大的一个中年男人。
李清寒进来也不行礼,稳稳当当地站在堂下。
中年男人怒道:“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李清寒冷冷一笑,“哦,你就是尤县令啊。对不起,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祁冠的。”
尤县令一听,便一拍桌子道:“大胆,你竟敢直呼圣教主名讳。”
“他抓了我的人,我是来要人的,你最好快点让他出来见我,否则他会后悔。”李清寒脸上毫无惧意。
“你凭什么说,会让我后悔?”
人未到,声音先到。随后,祁冠从尤县令身后的侧门走出来。
尤县令一见祁冠,忙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并将自己的座位让给祁冠坐,站到一旁。
祁冠也不客气,坐在了二堂的正位上。
李清寒看着祁冠,问:“不是你请我来的吗,也不说给客人让个座。”
祁冠眯着眼审视了李清寒半晌,却看不出李清寒的高低。
在他眼中,李清寒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何却敢如此狂傲。
而且祁冠确定,梁景身后之人,是有大能为的人,不太像眼前的这个少年。
祁冠看不透李清寒,但李清寒却能看出祁冠一身的黑气,邪门的很。
祁冠向尤县令一摆手,尤县令走下堂去吩咐仆人。
很快一把椅子摆到堂上,李清寒毫不客气就坐下了。
祁冠问:“你说我不见你便会后悔,你口气也忒大了,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凭什么能让我后悔。”
李清寒道:“那祁教主为何抓了我的人,不就是想将我逼出来吗?”
祁冠呵呵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当然要抓他们。”
“祁教主当时就应该杀了他们。哦,对了,是抽了他们的魂魄,还留着他们的命做什么?”
李清寒的口气冷漠沉静,就好像她与祁冠谈论的,是一个不认识而且无足轻重的人。
祁冠问,“你就不怕我抽了你的魂魄。”
“好啊!”李清寒竟然一口答应,面上仍带着冷笑,“你看我这年龄,我还未曾碰过女人,正是祁教主要找的人,教主不妨来抽。”
祁冠听了,脸上笑容变得僵硬。他这个身体,怎么说也有六百多年的道行,却怎么也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
“莫不是在诈我?我就试你一试,又何妨。”祁冠想到这儿,阴阴一笑,“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我就却之不恭了。”
“请便!”李清寒安然地坐着,没有丝毫慌乱。
祁冠从公堂的桌案后走出来,来到李清寒身旁,伸出一只手虚按在李清寒的天灵上。
然而下一秒,祁冠的脸色却变了,他将六百年的法力都用上,也没有一丝魂魄从李清寒的天灵钻出来。
李清寒嘴角噙着冷笑,一脸轻松地看着祁冠。此时她心里想的是,“你若能抽得动神魂,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