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吗?”
“喝过。他说符水看上去就是一碗普通的水,喝完没什么感觉,所以有很多人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喝了下去。也有一些人是自愿喝的。不过他来到地狱,那什么符水对鬼魂没了作用。所以也就没那么忠心了。”
“看来那东西也无非是控制神智的药。”
“他还说了一个秘密,他说每到十五月圆之夜,祁冠都会狂性大发,必须要生吃活人血肉。”
“这是什么毛病?今天是初十,离十五还有几天,”周寒和李清寒都想不透,“先把他送回来吧。”
周寒又问道:“你看看祁冠在做什么?”一阵沉默后,李清寒突然怒气冲冲地道,“你为什么要问他?”
周寒不解,“怎么了,就是想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发狂的线索。”
李清寒怒哼一声,道:“他,他和一个女教徒在床上。”说到这便闭了嘴。周寒听了一愣,随即脸上发烧。
这时那货郎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周寒有些迷茫又有些惊惧。周寒也没功夫理会他,她现在正在想祁冠发狂的可能性。
“是不是那狐狸在祁冠身上放了何物,以便监视他。而十五月圆正是妖类吸收月华之时,那东西沾了月华力量大增,祁冠压制不住,便狂性大发。”周寒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吃生人血肉,因为他身上有了妖性。”李清寒说。
周寒站起身,“明日就进罗县了,前面有什么事会发生,还真不好说。”
“我警告你,今日之事若再有第二次,我便……”李清寒的话没说完,周寒打断了说,“好了,没有第二次了,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可好。”
李清寒不说话了,她感觉周寒这话不那么真实,但又无从反驳。
第二天一早,几人简单吃点东西,便向魏伯夫妇告辞了。
离开之前,周寒告诉魏伯将那货郎送到县衙即可,他自己会招供的。魏伯点头答应。
王家人也来送行,像送神明一样,把几人送到官道上。
四匹马经过一夜休息,又吃饱喝足,走得很快。所以,一行人仅是用了一个时辰便进入了罗县境内。
济州比起襄州,是一个繁华富足之地。
襄州地广人稀,偶尔还能遇上荒凉无人之地。
而从桓县这一路走来,周寒见到两旁几乎都是田地。
罗县也差不多,只不过罗县田地中的景象却异常。
这里的田地,苗稀干黄,野草丛生。田里却没有人打理,偶见一两个农人,他们不是在干活,而是在地边磕头下拜,嘴里叨念,似在向神明祈求什么。
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这种现象到处都是,没见到有几人侍弄农田,甚至连放牧牛羊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正行走间,周寒看到前面有四人和他们同一方向赶路,行走匆匆,似乎很急。
周寒示意梁景几人,过去问问情况。
周寒现在正和汤与共乘一骑,汤与催马,快行了几步,离那四人更近了些。
周寒示意汤与停下。她下了马,喊道:“前面四位大哥,请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