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来到郑家前院中,便放慢了脚步,倒背着双手,慢悠悠打量郑家宅院,等着郑多财出现。
不多时,一个矮胖男人从院子侧门,快步而来。他身穿着绸缎长袍,脸颊两侧的肉,多的几乎要耷拉下来了。
矮胖男人边走边大声呵斥,“你们哪里来的狂徒,不经通传,便闯入我家中,我要将你们统统送去县衙问罪。”
梁景也不答话,这时鸡爪凑近梁景道:“爷,这胖子便是郑多财。”
梁景点点头。
郑多财一边走也一边打量几个人。他自动忽略了穿着寒酸的周寒和鸡爪,眼睛落在梁景和汤容、赵诚身上。当他打量梁景时,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郑多财自年轻之时便走南闯北做生意,也算得见多识广。眼前这年轻人容貌气度且先不说,单身上这衣衫的料子就不是有钱便能买到的。素云锦制成的衣服,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穿。
“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有何事?”郑多财的言语中比刚才客气了几分。
梁景向汤容一示意,汤容上前一步,对郑多财道:“郑老板,昨天在广源当铺买的玉佩,我家爷要买回去。”
郑多财听说到玉佩,不由得皱眉,什么事都好说,唯独玉的事不好说。
郑多财向梁景拱手道:“这位爷,不好意思,那块玉佩我买来有大用处,不便出手。”
汤容道:“郑老板买那块玉时用了多少钱,我们愿出双倍价钱买回来。”
一听双倍,郑多财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有一点动心了。他随口说出,“那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
听到此处,鸡爪心里怒火大盛,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广源当铺,把柜台砸了。
而这时汤容看向赵城,那郑老板以为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说道:“几位请回吧。”
赵城在怀里掏了掏,取出四张银票交给汤容。汤容把手中银票举起来,对郑多财道,“这是四张五百两银票,把玉佩拿来吧。”
这句话不但郑多财惊了,连周寒和鸡爪也惊着了。周寒心中暗道:“有钱就是任性,出来逃个婚还带那么多钱。”
两千两,郑多财要辛苦赚五六年,还得是生意一直一帆风顺,不曾亏钱,才能赚到。
郑多财心里如同有一只耗子在上蹿下跳地挠他的心。但一想到那块玉的用处,他还是忍住了。
“那块玉我不卖,这位爷还是别费心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爷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你谈交易,是给你面子,把我们爷惹恼,将你送官,让你脱层皮都是轻的。”汤容没耐心和一个商人啰嗦。
“把我送官,凭什么,你们强买还有理了?”郑多财也动了气。
“那块玉本是偷盗来的赃物,你买了赃物,难道不该吃官司?”
“什么?”郑多财吃了一惊,随即又沉下心来,“就算那是赃物,但我是从广源当铺所买,有凭有据,白纸黑字。诸位要追究也该找广源当铺。”
“你找死。”汤容说着就要拔刀。
梁景上前按住汤容的手,他是逃婚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既不想把事闹大,更不愿意惊动官府。
“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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