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保护好那幅画,它被崔洪途抢走了。”
周寒以为林致知的哥哥会伤心或发怒大骂那个崔洪途,没想到他却上上下下打量林致知,关切地说:“抢就抢了吧,一幅画而已。是不是崔洪途打的你,怎么样,伤着哪了?”
周寒虽不意外,但心内却也感叹,真是个好哥哥,不由得想起宁远恒,如果是他,会不会也如此关心她。
想到这,周寒暗自一笑。如果是宁远恒的话,恐怕会带着她打到崔家,把那个二世祖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林致知抹了一把眼泪,说:“哥,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快坐下,我看看。”林致知的哥哥退了一步,让林致知坐到院中的石凳上。
周寒将林致知扶到石凳上坐下。林致知说:“哥,是这个小兄弟送我回来的。”
林致知的哥哥在轮椅上对周寒揖了一礼,“关心则乱,是我疏忽了小兄弟。我的腿不方便,不能全礼,怠慢之处,请恕罪。”
周寒还未说话,林致知就抢先问:“这是我哥林致宜,还没请教小兄弟的名字呢。”
周寒还礼,道:“两位哥哥不用客气,叫我周寒便是。”
“多谢周寒兄弟把小知送回来。”
“林大哥客气,不过举手之劳。”
一番客套后,林致宜低下头,将林致知的裤角卷起,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伤,有十多处,左腿膝盖还肿了起来。
林致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小知,你陪周寒兄弟说话,我去给你拿伤药。”说着便转动轮椅进正屋去了。
周寒这时才发现为了林致宜行事方便,这家里所有的屋门都没有门槛,石阶也做成很缓的斜坡状。
周寒在林致知身边坐下,低声问:“崔洪途为什么要抢画,就算他喜欢美女图,那画又不是名家之作,像他那种有钱人家的公子,这种画想买多少还不是就买多少。”
林致知低下头,神情悲愤,“那画上之人是他的未婚妻。”
周寒“唔”一声,点了下头,突然又反应过来,吃惊地张着嘴。那画上女子是林致宜的心上人,却又是崔洪途的未婚妻,这岂不是说……难怪林致知说他们是有缘无份。
周寒又问:“你哥哥的腿?”
林致知回答,“我哥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因为家里没钱,延误了治疗,病好了以后就发现双腿动不了了。”
“这大概就是前世的孽债吧。”周寒小声说了句。
林致知没听懂,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周寒淡淡一笑。
林致宜很快从屋中出来,双膝之上放着一个小瓷罐,手转轮椅来到林致知身边,把他的左腿抬起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打开瓷罐。
周寒向瓷罐里瞧,里面是一种黑色的膏泥,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药草香味。
林致宜一边给林致知上药,一边对周寒介绍说:“我因为腿不好,行动时经常磕碰,所以家里常备着这种跌打药。”
“你的腿再也治不好了吗?”周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