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随从。这样说,那个县令肯定不敢收押你,并且很容易就能定王富的罪。”
“我就是想到监牢中看看。你没发现吗,那公堂之上虽然没鬼,但堂中却弥漫着数股怨气,说明那个公堂曾造成一些冤案,致怨气弥漫。”
周寒走到老者身边,老者将怀中的男孩儿,又搂紧了一些,提防地盯着周寒。
“老人家,你为何被关进监狱?”周寒开口问。
本来周寒想进了监狱,向这狱中徘徊的鬼魂打听事的。但看到同牢房中,还有老人和孩子,她便打消了念头,省得吓到人。她还记得襄州牢中的教训。
老者怒哼了一声,一句话不说。周寒奇怪了,她和这老人第一次见面,老人为什么对她如此忿恨,倒像是仇人般。
“老人家,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欠你银两了吗?”周寒的话带有调侃语气,却也是真心询问。
“别假惺惺的,你若敢动我和我孙子,我拼上这条老命,和你同归于尽。别看我年纪大,但对付你这个身板,绰绰有余。”
周寒向后退了两步,还没怎么样了,这老者就要和她拼命。
牢房就这么大点地方,又没处跑。老者真要拼命的话,确是麻烦事,她又不能对凡人动用法术。
看到周寒好像是怕了,老者轻蔑地一笑,将怀中的男孩儿放松了一点。
老人几次动作,那男孩儿却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连哼都没哼一声,依然睡着。
而周寒看到老者在笑后,眼望着怀中的男孩儿,竟然流下泪来。
周寒低头,也去看男孩儿,发现问题。那男孩儿两颊潮红,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分明睡得不安稳,却醒不过来。
“这孩子病了。”周寒向前迈了一步。那老者忙将男孩儿又抱紧,喝问:“你干什么?”
“老人家,这孩子病得很重。”周寒指着男孩儿。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只要我们祖孙一死,你们就达到目的了。”老者怨恨地瞪着周寒。
周寒这时才明白,原来老者误会她是来害他们祖孙的人。
“老人家,我是襄州城来的,本是赶路去江州。路过这里原本好心管了个闲事,揭破一起谋财害命的案子。谁知道到了公堂之上,被被告反咬了,就把我关了进来。我不知道老人家你与俞县县衙的人有什么过往,我却不是来害你的。”
老者又重新打量周寒,对周寒的话仍不完全相信,但眼中的怨恨却淡了不少。
周寒又继续说,“您看看我。您也说了,我这身板就算是您也能对付。县衙的人又不是傻子,若真要找人谋害您,也得找个五大三粗,或者有力气的,我这小胳膊小腿找来害人,只会坏事。”
周寒后边的解释让老者的敌意又减轻了一分。
“我看看孩子的病。”周寒上前蹲在男孩儿旁边。老者紧紧盯着周寒。
周寒托起男孩儿的一只手,手指按在男孩儿的手腕上。
老者见过大夫诊脉,见周寒神情认真,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周寒还没说话,脑海中,李清寒突然出声。
“这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