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付饭钱。”然后又风一般的跑了。
宁远恒无可奈何地笑了。
夜深,周寒躺在床上,闭着眼。中午吃得太多,晚上饭也没吃,那盘黄金酥还在屋里桌子上放着,而且胃里还有点不舒服。她睡不着,又怕影响到阿伯,所以只能躺着装睡。
周围一片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突然,老周头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悄悄坐了起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便穿上鞋下床,轻手轻脚,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切周寒都听在耳朵里。脑海中,李清寒的声音出现,“你不跟上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也许阿伯是去方便了。”周寒道。
“老头这两天很不对劲。”李清寒道。
“别老头老头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要随我,称呼阿伯。”
“我看他不顺眼,他明明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却不教你一招半式,倒把个做饭的手艺,全教你了。”
“他也是为我好,有这个手艺,将来嫁人后,可以拴住相公的心。”说到这,周寒不由得暗自笑了。
“不过在人间几十年,回到冥界,也就用不上了,浪费。”李清寒鄙夷地说。紧接着,她又严肃起来,“你该用流阴镜看看他的过去,他不会是一般人,怎么会甘心在这种地方当个厨子。”
“不,阿伯是我现在为止最亲的人,除非他想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去看,也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更不想干涉。”
“迂腐。”
“你难道忘记了流苏的事情。”
李清寒沉默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周寒感觉时间不会短,老周头才从外边回来,又悄悄回到床上躺下,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中间隔着一道布帘,周寒看不到老周头,只能听到声音。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见老周头忙碌着,收拾东西。周寒问:“阿伯,你在忙什么?”
老周头回答道:“你不是要做宁大人的随从了,我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你好带着。”
周寒笑了,“不用那么麻烦,阿伯,反正府衙和醉仙楼离不远,我和宁大人说一下,晚上还是回来陪你。我想宁大人不会拒绝的。”
“给人做随从,就要有做随从的样子,你也要时常跟在宁大人身边。我一个老头子,又不是小孩儿,用不着你陪。”
周寒跳过去,搂住老周头的脖子,笑着问:“阿伯,你这么迫不及待就把我往外赶啊。”
老周头拍开周寒的手,“胡说,哪里是赶你。你也大了,难得有个好去处,不能总和我挤在这一个小屋里,也不方便了。”
周寒摆摆手,“行,行,我去住大房子去,可阿伯要记得给我送好吃的。”
“好,忘不了你的。”老周头说着,手摸索到自己怀中,从里面掏出一个长长的小布包。
老周头边打开布包,边说:“你也十六岁了,早到了笈笄的年龄。本来,若在你父母身边,他们会为你办一个隆重的笈笄礼,亲手为你加笄,然后会请宫中或宗室中的教养嬷嬷教授你为妇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