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周寒气得在原地转圈,她怎么就遇上一个这么霸道的人。
宁远恒已经走远了。周寒停下来,觉得气还没消,又狠狠地一跺脚。结果使得劲有点大,把自己的脚掌跺得又疼又麻。
周寒单腿蹦着,来到街边一家店铺的台阶上坐下揉脚。
脚不疼了,周寒心里又暗暗打算,“要么不在府衙做了,给杜公子做随从去。”
一想到杜明慎看她时,那温柔又火热的眼神,她是又喜又怕。
她转世到这阳间,第一个目的便是破除自己加在自己心上的寒冰封印。在没有破除封印前,她不想,也不敢对杜明慎表明态度。
周寒心里满是矛盾,在台阶上坐着,直到感觉屁股被冷硬的地面咯得有些疼了,才站起身。
周寒悻悻地走回府衙,最终决定还是屈服于宁远恒的“淫威”之下。
刚进府衙大门,只听公堂上传来宁远恒的厉喝,“给我打,打到他们招了为止。”然后就听到“噼啪”板子打屁股的声音。周寒跑过去,看到大堂的地上扒了四个人,看衣饰应该是济善堂的掌柜和伙计。
十多下板子下去,就有人受不住了,他们只是打杂的伙计,又不是死士。
其中一个伙计大叫,“大人,别打了,我招,冯敬确实就是我们真正的东家,那个药方是我们东家自己配自己抓的药,不过我扫过一眼药方,确实有问题。”
宁远恒问,“你可记得药方?”
伙计答道,“记得其中几味。”
宁远恒招呼人拿了纸笔给伙计,说:“写下来。”
伙计乖乖写下来,宁远恒看过后,让吩咐人把供状让济善堂的人画了押,人带了下去。
宁远恒看了供状没什么问题,抬头便见周寒在公堂门口站着,叫她,“阿寒,过来给我磨墨。”
周寒没动,眼向上翻,“我从明天开始才是你的随从呢,为什么要我磨墨?”
“现在先熟悉一下,明天开始做了,才会更顺手。”宁远恒呵呵一笑。
看周寒还有点抗拒,语气陡然转严肃,“快点,耽误了我的公事,罚你俸银。”
周寒无奈,只得快步走到桌案旁边,在砚台中添了水,拿起墨块,一圈圈磨起来。
周寒一边磨墨还一边小声嘀咕,“大人是贵人,从小不愁钱,那几两银子看不上眼,可也别总拿我们这些小人物的辛苦钱说事。”
“你嘀咕什么呢?”宁远恒其实听清了周寒说的什么,他故意问。
“哦,我说大人废寝忘食,勤政为民,真是襄州城的好父母官。”周寒提高声音一本正经地胡说。
宁远恒哈哈大笑了几声,也没揭穿周寒,拿起毛笔,蘸了墨,取过纸,低头写起来。周寒看了几眼,便问:“大人,你在写什么?”
“给吏部和刑部行文。”宁远恒回答,手下也不停。
周寒知是重要的事,便安静在旁站着。
等宁远恒写完,叫来人,吩咐将行文送走。回头看到周寒,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笑道:“这么听话啊?”
周寒白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很好,鉴于你这么听话,我该奖励你点什么呢?”宁远恒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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