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鲜血。”
“哦。”杜明慎不再问了,既然周寒想守着,那便守着吧。虽然他不知道周寒的梦境是预示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愿意陪着她。
一夜无事。不过杜明慎一点也不无聊,美人在怀,低低地说着话,这种感觉再好没有了。
天快亮时,他们才手牵着手回了客栈,当小二看到回来的二人,当时就傻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出去了,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杜明慎昨夜听到周寒的动静,便直接从二楼越下,跟在后面,怕她出什么危险。
不过,杜明慎发现这姑娘很机警,每每都能恰好躲过路上巡街和打更人。要不是知道她没练过什么功夫,还真以为她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呢。
在客栈休息了半天,周寒又到了善堂,杜明慎也不管她,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需要跟随就行。
善堂附近吆喝声此起彼伏,这儿虽是贫民区,但贫民也要生活,所以做小生意的摊贩也不少。
周寒走进善堂,这里的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周寒和杜明慎。除了县衙的差役,他们从没见过穿这么好衣服的人来善堂,这一男一女模样俊美,如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杜明慎第一次见到这么寒酸破败的地方,门窗房屋漏风不说,屋中还有一股酸腐味。
杜明慎开始时还有点嫌恶地直皱眉,但看到周寒一副平淡自若的样子,便也忍下了。
周寒找了两个屋子,没有见到一个面熟的人。又进了第三个屋子,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看样子其他人出去谋生了还没回来。
周寒进到屋中,打量这屋子时,眼中流露出美好的笑意。
杜明慎问:“阿寒,这……”周寒知道杜明慎想问什么,打断他的话,“这间就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是不是很意外?”说完笑着看向杜明慎。
“哦!”虽然知道周寒从善堂长大,但当杜明慎亲眼看到,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是豪门公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道饥寒交迫是什么感觉。
看到这里四面透风,这里的人就拿干草铺在地上当床,身上的衣服补丁叠补丁,在墙角处堆着几个破碗旧盆,便是全部家什时。杜明慎不由得对周寒更多了心疼与怜爱。
周寒又大概转了转,没有看到一个熟面孔,想到老周头所说,果然他们谁都没有回来。
在善堂前土路边上,一个用担子挑着青菜,头戴斗笠的强壮男人,在路边蹲着,不时用眼角余光瞟向周寒和杜明慎两人。
等着两人离开善堂了,这个男人也挑起担子,走进一个巷子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座不大宅门前。
他轻轻敲了三下门,立刻便有一个黑衣男子将门打开。男人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后,进入宅中,放下担子,去了正屋。
屋里正中的座位上坐着一人,身披黑色连帽斗篷。帽子压得很低,他将自己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到他的长相。
卖菜男人摘下斗笠朝斗篷人单膝跪地,口中称“都尉”。
被称做都尉的斗篷人阴沉着嗓音,问:“东虎,有什么发现?”
叫东虎的卖菜男人说:“都尉,从昨日到今日,有两人在善堂出现,行动很可疑,像是在找什么?”
斗篷人问:“是什么人?”
东虎答道:“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属下不认识,还有一个人是中书舍人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