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远恒脸色阴沉,靠在桌案后的椅子上,盯着杜明慎,再也没提出异议。
杜明慎也不理会宁远恒,对周寒道:“你不是想去随县,我陪你去。”
周寒“哦”了一声,转头去看宁远恒。宁远恒一语不发。
周寒朝宁远恒躬身行礼,说了句,“大人,我告辞了。”便任由杜明慎拉着自己离开。
在走出公堂之前,周寒听到宁远恒大吼,“从随县回来,你必须学会骑马。”
过了一会儿,叶川从外回来,手里还托着一个油纸包,兴冲冲地来到宁远恒桌案前。他没注意到宁远恒难看的脸色。
叶川还没说话,宁远恒冲他怒吼,“一大早你跑哪去了?用你的时候,找不到人!”
躺着中枪的叶川眨了眨着无辜的眼睛,然后低声说:“大人,我给你买早点去了。”说着将油纸包捧了上来。
虽然刺史府没有马车,但杜太师家里是有的,杜明慎让家仆备好了马车,就载着二人出了襄州城,往随县而去。
马车晃悠悠在路上行驶着,也不知道是因为颠簸还是杜明慎故意,周寒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要靠在一起了。
没多久,杜明慎干脆挤了挤,直接靠在了周寒身上。周寒挺直身子,又向另一边移过去,拉开一点距离。
“不喜欢挨着我吗?”杜明慎见周寒身体又躲远了,干脆将头凑过来,看着周寒的眼睛。
“我身上那么冷,你离那么近,小心寒气入体,会得病。”周寒白了杜明慎一眼说。
“原来你是为我着想啊。”杜明慎得寸进尺,将脸贴得更近了,“不过我不怕,我还想这辈子都抱着你。”
“那就冻死你了。”周寒瞪了杜明慎一眼。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杜明慎搂过周寒的肩头。
周寒拍掉杜明慎刚搭到肩膀上的手说:“这种话可不该在你这种端方儒雅的贵公子口中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说?”
“轻浮!”
“要分对什么人说。我对你说,便不是轻浮,而是我的心意。”杜明慎看着周寒的眼睛。
周寒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这时,马车不知是不是轧到了路上的石头,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周寒冷不防随着车身颠了起来,额头在车厢壁上撞了一下,又弹了回去。她身子一歪,就朝杜明慎那边倾倒。
杜明慎身体也晃了两下。他练过武,很快将自己稳住,顺势将倾过来的周寒,搂进了自己怀中。马车又晃了两下,才平稳下来。
杜明慎一只手抱着周寒,一只手轻轻拨开周寒秀发,查看周寒刚才撞到的地方。
周寒额头上有一点微红。杜明慎心疼地摸了一下,问:“疼不疼?”。
周寒在杜明慎怀里,像身上长虫子一样扭了扭,“我没事,你先放开我。”
杜明慎没有松手,“你别乱动,省得一会儿又撞伤自己。”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去随县?”周寒想提出个交换条件,让杜明慎放开她。
“这样也不妨碍你说。你若不想说,也自有你不说的理由。”杜明慎不为所动。